里拿過剪子。
宋簪纓喘著氣,心里卻覺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卻是更深重的痛苦。
香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自己對秦懷洲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宋簪纓站起身來,重重吐出一口氣:“這香囊本宮不繡,你隨我出去走走。
鳳鸞宮外便是御花園。
宋簪纓走了很久,心中的郁結也散了一點。
她拐了個角,卻直直對上一張清秀干凈的臉。
宋簪纓一怔。
沈芯竹趕緊行禮:“給娘娘請安。
宋簪纓此刻心情很是復雜,但她還是開口:“起來吧。
沈芯竹站起身來,一抹溫潤陡然晃在了宋簪纓眼中。
那玉佩,好生眼熟。
宋簪纓心中一窒。
她入宮的第一年,秦懷洲將一枚玉佩拆二,龍鳳各一,與她一人一塊。
他說:“初初,此玉,便是朕與你的定情之物。
宋簪纓下意識撫上胸口,她視若珍寶掛在頸間的溫潤玉佩,此刻卻陡然浸滿寒意。
涼透全身。
就算再不懂玉,她也看出來自己胸口這塊,不過是沈芯竹身上那塊玉的邊角料。
許是宋簪纓沉默太久,沈芯竹有些站不住了。
她福了福身子,輕言細語的開口:“娘娘,妾身告退,免得擾了娘娘雅興。
宋簪纓回過神,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笑意:“沈答應,你這話似乎在說本宮霸道專橫。
“臣妾知錯!
沈芯竹陡然變了臉色,連忙跪下。
宋簪纓靜靜看著她,半響,卻深吸口氣道:“退下吧。
若是前世遇上這種事,宋簪纓絕不會姑息。
但如今的她,又如何敢對秦懷洲的心上人動手?
宋簪纓心里發苦,瞬間沒了賞花的心思。
“吟霜,回吧。
宋簪纓并未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可當天晚上,秦懷洲便闖進了她的寢殿。
“嘭
的一聲殿門大開!
宋簪纓渾身一顫,對上秦懷洲冰冷無比的眼:“你竟然因為一件小事便讓人跪到昏迷,誰教你如此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