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出現幾道小血口。
我的瞳孔倒映著這抹血色。
在場的無一例外都傻了,我將手上的瓶柄重重地往安肖邊上又是一砸,砰的一聲,清脆又悅耳。
安肖被剛剛那一下打得頭破血流,現在又怕被瓶柄飛濺的玻璃誤傷,只能滑稽地抱著頭蜷縮在一側。
黏膩的血跡星星點點地滴落在地上。
我跨過地上的玻璃碴,然后一腳踩在安肖剛剛想搭在我身上的那只手。
是不是我對周言的好脾氣,讓你這種人都認為我很好欺負呢?我垂眸冷冷地盯著他,他痛得干扒手,卻沒有還手的勇氣,他得意忘形,并不代表我會慣著他。
這件事,你有本事講給安老爺子聽聽,讓他親自找我。如果他老人家愿意替你鳴不平,到那時我一定親自……我嫌棄地踢開他的手,刻意放慢語調,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登門,賠禮道歉。
語畢,我不想再與他們糾纏,甩甩頭發就輕飄飄地走了。
安家雖然有點小錢,但和沈家還是比不了的,而且安肖并不是嫡子,以后繼承公司的人是他哥哥。
真讓沈家有點忌憚的,是傅家,他們和安家有點親戚關系,也是安家的后臺,只是傅家現在管事的人是私生子,能力一般。
不過,最近聽說他們之前一直養在國外的大兒子要回來了,是傅先生與傅太太唯一的兒子,真正的繼承人。
他很厲害,真的,辦事風格干凈利落,不只是我這么認為,他的回歸在整個圈子里都是有影響力的事,他確實是個能掀起腥風血雨的大人物。
也可能是安肖這個表哥,讓這個像狗尾巴草一樣的安肖,產生了自己能挑釁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