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宇之外,飯局上所有人也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劉岳和那群烏合之眾,是前后腳進的派出所。
他們一起大搖大擺走進來,仿佛很篤定,警察們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秦宇則一直在看劉岳,我知道,他這是習(xí)慣了做事前看劉岳臉色。
可劉岳看都沒看秦宇,伸冤一樣跟警察說,他是個守法公民,絕對沒做違法違紀(jì)的事情:
原本啊,今天我是叫一幫兄弟來一起樂呵樂呵。誰知道秦宇和他老婆當(dāng)著所有人面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秦宇的老婆要走,我當(dāng)大哥的,不能不管。
劉岳的謊話,張嘴就來:
我就想讓他倆把心結(jié)打開,才把他老婆勸回了包廂,可能我動作大了一些,畢竟我是個糙老爺們,但是我真沒打她。絕對絕對沒有動手。
說著說著,他臉上居然還顯露出一絲絲委屈:
你們可以看錄像嘛,飯店走廊都有錄像。
等他說到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劉岳就是篤定了他對我的拉扯構(gòu)不成證據(jù),才敢明目張膽地信口雌黃。
警察應(yīng)該也是見慣了這種無賴,很快將他和其他人分開,讓他們分別去做了筆錄。
與此同時,另一隊警察也調(diào)閱了酒店走廊的監(jiān)控錄像。
可據(jù)執(zhí)法的同志說,監(jiān)控錄像只能證明劉岳拖著我進了包間,并不能證明他打了我。
而且其他人的筆錄,也都聲稱我和秦宇本來就在吵架,并不是因為飯局上的事情吵。
警察們很同情我的遭遇,但因確實沒有他們打我的證據(jù),最后只好把其他人都批評教育了一番,就讓他們走了。
而秦宇雖然打了我耳光,可我也用酒瓶砸破了他的頭,警察判定,我們這屬于互毆,如果兩個人都同意調(diào)解,就可以直接簽字走人。
因為想著我應(yīng)該盡快把孩子帶走,我選擇了同意調(diào)解。
從派出所出來之后,秦宇居然第一時間給劉岳打了個電話。
盡管電話那頭的劉岳根本看不到秦宇的樣子,但秦宇還是在點頭哈腰著跟劉岳道歉。
夜里安靜,我聽見電話那頭的劉岳說:鬧成這樣,咱還怎么處?你老婆這么牛比,我看你也不需要我這種兄弟。哥奉勸你一句,老婆你還是要管好,不該說的不要說,要不然,動不動搞到派出所,大家都掃興。
秦宇一個勁兒叫哥,說自己錯了,可對面還是掛了電話。
我冷冷聽著這一切,痛快地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我更堅定了一件事,劉岳和那些狗腿子們必須被我整倒,我要讓他們不死也掉十八層皮。
至于秦宇,我更加不會讓他好過。
但現(xiàn)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暫時再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