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想不通,就算譚婉婉的父親公司破產(chǎn),那她大不了放棄繼續(xù)留學也就是了,為什么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見人總是躲躲閃閃。她到底躲的是誰?!顧九溪的頭有些疼了,躺在床上,思緒開始發(fā)散,根本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譚婉婉說過,會打電話告訴她一切,可顧九溪并沒有來得及留下她的號碼,要等到什么時候?電話?!顧九溪突然從床上坐起,腦子里的片段瞬間顯現(xiàn)。她依稀記得,她在四川住院的時候,譚婉婉的手機遺忘在她的病床上。當時她走的匆忙,卻也沒有回來拿。可事后,她的手機又是怎么回到她的手里的呢?顧九溪拼命回憶,那天病房里,都有什么人來過。護工阿姨,厲廷君,韓默……溫知遇!對,就是溫知遇!————下了晚課,顧九溪打電話給厲廷君。電話只響了一聲,厲廷君就接了起來,顧九溪有些詫異。“小懶貓?”電話里傳來厲廷君戲謔的聲音,顧九溪甜甜的笑了。可片刻后,顧九溪又撅起了小嘴,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對著手機說道:“只是一天沒見,我又想你了,怎么辦?”電話里傳來厲廷君低沉的笑:“西門。”顧九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厲廷君頗有些無奈,又重復了一遍:“我在西門等你。”顧九溪掛了手機,興奮的朝著西門跑去。跑著跑著,突然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過于主動了?很快,她又放慢了腳步,矜持,對,一定得矜持,太主動了男人就不會太珍惜,就像嚴恒白……想到嚴恒白,顧九溪的心情低落了一會兒,不過,這種低落也很快被歡快的心情所取代。因為,一輛熟悉的SUV正打著雙閃向著自己開過來。這輛車顧九溪認得,是姜啟的。車子很快在她身旁停下,姜啟推開車門,對著顧九溪笑了笑,跳下車來,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個,厲先生就在車里,我去買包煙。”顧九溪沒有說話,同樣的借口在顧九溪面前用了兩次,心思昭然若揭,顧九溪只能臉紅。看著姜啟大步的朝著遠處的便利店走,顧九溪打開車門跳上了車。今天的厲廷君與以往有些不同,一身深灰色的西裝,領口處的襯衫松了兩顆扣子,領帶被扔去一邊。靠近他,顧九溪才發(fā)現(xiàn)他是喝了酒的,淡淡的酒氣彌漫在車內(nèi)。厲廷君靠在座位上,眼睛一直看著她。昨晚和他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再見他,顧九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厲廷君直接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里,酒氣噴灑在她的頭頂處。“昨晚沒有回宿舍,老師有沒有為難你?”厲廷君看著她問。顧九溪抬起頭,對著微醺的他說道:“我又不是小學生,老師不管那么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