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愣了愣,轉而笑著問道:“你爸公司出什么問題了?”顧九溪臉上有著些許的煩躁,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韓傾慢條斯理的切割著盤中的肉,淡淡說道:“具體事例還要具體分析,我不明白你所說的困難指的是什么?風險指標?資金斷鏈?還是客戶上出現(xiàn)什么問題?這些都不可一概而論。“說完,他抬起頭來,目光放在顧九溪臉上。顧九溪抓了抓頭發(fā),猶豫了一下,轉而說道:“其實,跟你說了也無妨,反正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求告無門了。“韓傾將刀叉放下,做出了一副傾聽的姿態(tài)來。顧九溪將最近發(fā)生的事都和韓傾說了一番,這其中,韓傾除了偶爾的點了點頭以外,一次也沒有打斷過。有幾次顧九溪停了下來,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可韓傾表情都一直沒什么變化。直到顧九溪說厲廷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擁有了顧氏17%的股份時,韓傾才插了一句:“意料之中。“顧九溪停下來,看著韓傾的眼睛,問道:“你所說的意料之中是什么意思?”韓傾將顧九溪的餐盤拽到自己的手邊來,拿起顧九溪的刀叉,一邊幫她切割盤子里的牛肉,一邊說道:“我所謂的意料之中,是指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講……首先,你父親病重,顧氏群龍無首,消息一旦走漏,那么股市方面勢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當然,這只是外在因素……那么,內在因素呢。股東們面臨這種狀況,現(xiàn)在人人自危,這種情況下,顧氏如果沒有個有能力有決斷的人站出來支撐,那么必將會變成一盤散沙。”韓傾將切好的牛肉又重新推到顧九溪身前,繼續(xù)說道:“許佳期借你不是顧家孩子的負面?zhèn)髀劊驌裟阍陬櫴侠锏牡匚弧<幢隳闶沁z囑上的法定繼承人,可若是連遺囑都不生效了,你如何去接管顧氏?又如何服眾?當然,許佳期的想法也是過于簡單了,她無非是著急想給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爭奪財產,卻沒有考慮到,以她的能力,根本也承擔不了顧氏的重擔。”顧九溪的小臉繃的格外的緊。韓傾看了一眼顧九溪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接下來,我們的重點再回到原始的問題上來。那也就是你爸爸一旦醒不過來,那么顧氏將來的發(fā)展走向問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顧氏已經(jīng)亂成一團,又無人接管,那些股東們自然會低價拋售自己的股權。而銀行方面也會斷了顧氏的資金鏈,可以說,如果走到了這一步,顧氏基本上就可以宣布破產倒閉了。”顧九溪緊張的盯著他。韓傾笑了笑:“你也不用太著急,事情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發(fā)展走向嗎?”“什么走向?”顧九溪急著問道。韓傾的眸子里有光芒閃過,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將目光從顧九溪的臉上收回,淡淡的說道:“廷君不就是另外的一種發(fā)展走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