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陸律師你特別好,以前都是誤會,往后我們挺你!”這場抹黑戲碼,不但沒扳倒陸恩熙,反而讓她在律所名聲大振,以前懷疑她靠臉空降、踩著男人肩膀上位的同事,紛紛被征服。別的不說,那氣場那穩(wěn)妥的思路那思辨,簡直就是活教材。——流言蜚語告一段落,陸恩熙回到辦公室,看著那束鮮花,頭有點犯暈。看來得跟何居正說明白,鮮花別送了。可此時中斷,好像也挺尷尬。頭痛,她真心處理不來感情問題。好在后面一直在忙牛大慶的遺書問題,無暇他顧。臨近下班,結(jié)束庭審的張宇恒回到律所,從謝紫靈那里聽說了律所的狗血感情沖突,一口老血快噴出來。他先去唐賀那里求證,結(jié)果被唐賀罵一頓,“閑的是吧?滾蛋。”張宇恒道,“你追求恩熙,給她造成這么大的困擾,活該!”唐賀道,“我特么也不容易,明知道她有對象還特么的控制不住自己,該死的愛情讓人上癮。”什么他大爺?shù)娜^?張宇恒咧咧嘴,“死去吧!”他看到陸恩熙時,第一眼是整排的文件,高高堆放著,擋住了她半張臉。“恩熙,你沒事吧?”陸恩熙抬起頭,長時間看電腦,眼圈有點浮腫,“有事。”張宇恒緊張地奔過去,“氣哭了?”陸恩熙蹙眉頭,表示他怎么也八卦,隨即丟出一份文件,“我查了牛大慶的祖宗十八代,發(fā)現(xiàn)個有意思的。”張宇恒勒令自己切換思維模式,進入工作狀態(tài),看完文字,一拍桌子,“還有這事兒?”陸恩熙手肘撐桌面,支著下巴,“牛大慶十年前犯事兒被起訴,但是因特殊原因被釋放,免受牢獄之災(zāi),至于什么特殊原因法院沒明說,而當(dāng)時替他保釋的就是此次的真兇。”張宇恒臀部找椅子,緩緩坐下,“這可不止保釋手續(xù)那么簡單啊,從檢察院到法院,一條龍的關(guān)系網(wǎng)都得打通。”等會兒?按理說這些東西嚴(yán)寬也能查到吧?怎么沒聽他提過?是沒查,還是不想說?陸恩熙點頭,“牛大慶必須死,否則他會抖出來一連串的幕后真兇,他大概想舉報,然后被人陷害謀殺,那些人想用法律手段堵住他的嘴。”張宇恒道,“可惜遇到老嚴(yán),反將一軍救下了牛大慶,也為他的死埋下伏筆。”陸恩熙道,“牛大慶既然早有想法,一定留下了線索,我猜他在某個地方藏了鐵證。”張宇恒若有所思,“既然想在圈子里生存,基本得互相牽制,手里少不得有安身立命的家伙,牛大慶看著虎頭虎腦,實際上心思縝密。”陸恩熙當(dāng)機立斷,“我去一趟牛大慶的老家,通常這種人都是童年有創(chuàng)傷,最深處的傷痛和仇恨都埋在家鄉(xiāng),如果他留有證據(jù),應(yīng)該會藏在家里。”“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