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左手端起晶瓷茶杯,品了口紅茶,慢悠悠道,“是么?”這句反問,便是告訴范若怡,他不知道。他和唐賀沒那么熟,更無暇操心一個不相干的人。范若怡用力抓著叉子,好在叉子用料實在,不然會被她拗?jǐn)啵八旧俨恢腊。课疫€以為司少比我了解呢,聽說唐賀的腿做完手術(shù)被人踢了一腳,導(dǎo)致骨頭二次破裂,當(dāng)時司少也在醫(yī)院,沒聽說嗎?”陸恩熙偷偷看他的臉色。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半點痕跡都察覺不到。呵!面無表情四個字,真是被他拿捏了。司薄年疊起長腿,慵懶的靠著椅背,好像這里是自己的后院,而是他當(dāng)之無愧的主人,“范小姐既然想知道,問他本人不是更好?”范若怡皮笑肉不笑,照她的脾氣,極有可能給司薄年插一刀,哪兒會留在這里看他高高在上?陸恩熙垂眸,掩藏起眼中冷笑。范若怡心里素質(zhì)不錯啊,還挺能忍。“司少提醒的對,我會問問他,也不知道什么人心腸那么歹毒,竟然把一個剛做完手術(shù)的人給弄的二次受傷,司少您說,這么壞的心眼兒,會有報應(yīng)的吧?”范若怡問的很真誠,眼睛里閃爍著微光,好像單純就是想從他這個權(quán)威人士嘴里得到答案。孟倩也聽說了那件事,只是不知道下手的是誰。聽女兒處處針對的追問,怎么覺著是司薄年呢?司薄年低沉的聲音不辨喜怒,“按范小姐的邏輯,唐律師剛做完手術(shù)就被人二次傷害,是不是報應(yīng)?”范若怡被噎住了,沒想到反駁的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僵。范廣坤忙笑道,“誰也不會無緣無故針對誰,肯定有原因,也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這種事情司少怎么會知道啊?”范若怡冷哼,“呵呵,是啊,怪我心急,還以為無所不知的司少什么都知道呢!”司薄年并不答話,因為范若怡的身份不配他有問必答。走時,孟倩將準(zhǔn)備好的點心雙手交給陸恩熙,柔聲笑道,“實在不好了陸律師,時間有些倉促,只做一盒。”陸恩熙道,“沒事的,我今天吃了很多,不饞,都給司少,看起來司少很喜歡。”孟倩道,“甜品再好吃,多了也會膩的......對了,我特意讓廚房多做了幾個栗子味的,陸秘書想吃了可以管司少要嘛!”陸恩熙心里很不舒服。這一家人分明把她當(dāng)成了司薄年的姘頭。返程時,陸恩熙忍了忍道,“你明知道他們誤會了咱們的關(guān)系,為什么不解釋,還做一些讓他們誤會加深的事?”司薄年拿起融資企劃書繼續(xù)看,聞言,側(cè)目看她,“我說什么了?哪句話讓他們誤會?”陸恩熙咬著口腔內(nèi)的軟肉,快要咬出血。可她挑不出哪句不對。因為不是話本身有問題,而是司薄年的語氣!司薄年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答復(fù),顧自道,“抱歉。”陸恩熙放過嘴里的軟肉,橫眼過去,“抱歉什么?”司薄年道,“雖然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就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陸恩熙:“......”她渾身發(fā)麻,手臂雞皮疙瘩撒一路。這個人......吃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