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美,這個男人真好看。喝完酒的唇,隨著呼吸有酒精的香味飄動,別人喝完酒都是腥臭的,只有他,竟然出奇的好聞。陸恩熙昂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以后這樣的飯局還有很多?”司薄年目光深刻,那么硬朗的線條,卻有些駕馭不了她眸子里的溫柔,她明明一口酒也沒喝,為什么眼睛里有微醺的醉意?“對你的事業(yè)發(fā)展有好處,何況,”他停頓一下,“如果沒有一層一層的關(guān)系保護(hù),就算你重新拿到律師執(zhí)照,可以持有多久?”陸恩熙笑了,“不是有你嗎?”說完,她愣了一下。顯然,司薄年的神色也很淡的僵了僵,但是他調(diào)整的很快,快到幾乎看不出來,薄唇輕挑,“沒錯,有我在。”陸恩熙心猛然跳動,節(jié)奏明顯比剛才快了很多。她是不是有戀愛腦了?白天在辦公室給自己立下的豪言壯語呢?“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拿回來的,一般人不敢再挑刺找茬。”司薄年蹙眉,淡然道,“嗯。”“對了,司鳴那邊......”“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談他?”嗯?手,被一只大手包裹,屬于男人的體溫在她手心里傳遞著,無限量的放大,直到抵達(dá)渾身的每一寸皮膚。而她,沒有反抗。因為察覺到她的抗拒時,司薄年說,“扶著我點,喝了酒,暈。”手挽著手,走在清風(fēng)明月之間,遠(yuǎn)山淡影,美妙如畫。回城時,司機開車,他們坐在后面。他安靜地坐在那里,頭靠著椅背,大概是有些累,過減速帶時,車子輕微動了下,他的頭往她偏過去。陸恩熙眼疾手快,雙手拖住他,看他闔眸小憩,就沒舍得叫醒,而是讓他靠在身上,用瘦弱的肩膀支撐著,擔(dān)心自己的肩膀太瘦了骨頭咯到他,手墊在那里充當(dāng)墊子,如此以來,手很快就麻了。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到他們,偷偷笑了下。好像少爺和陸小姐的關(guān)系,有些不一樣了啊。——次日,司家別墅。姚佩瑜看了眼準(zhǔn)備出門的丈夫,抬眸,淡淡道,“我準(zhǔn)備明天給薄年安排一場相親。”司庚堯停下腳步,站在玄關(guān),“你知道他的脾氣,相親這種事,他未必愿意。”“直接說相親他當(dāng)然排斥,所以我想好了,這次制造一場偶遇,公司在郊外不是有個花圃嗎,我讓兒子去選一些盆栽花木裝飾院子,到時候他們自然會在那里碰面。”司庚堯為了兒子的婚事也沒少關(guān)心,和妻子的想法一樣,想讓他快點找到另一半,不過妻子今天的狀態(tài)明顯帶著戾氣,“你見過陸恩熙?”除了那個女人,他一時還不知道誰可以讓妻子這么生氣。姚佩瑜想起昨天陸恩熙厚顏無恥那些話便生氣,“沒錯,昨天我見過她,這個死丫頭竟然說自己愛薄年,即便沒有名分也要在一起!她現(xiàn)在和以前判若兩人,不好駕馭,所以我更要加快給兒子找個良緣。”司庚堯黑著臉,語氣十分強勢,“薄年把她帶到公司,據(jù)說十幾天了。”姚佩瑜氣的錘一把沙發(fā)扶手,“就是這樣我才怕啊!他一意孤行,連一聲招呼都不打,要是被他爺爺知道,豈不是出大事?無論如何,我不能看著他失去寵信,絕對不能讓司鳴他們占便宜。”此事,司庚堯和妻子的戰(zhàn)線完全一致,“細(xì)節(jié)上你盯著,大局我把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