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伸出手,卻只能握住一陣冰冷的風:“會,我護著你。”
他從來沒有不護著她,他只是想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座冰冷皇城啊!
然后,他看見宋知畫的身影一點點在雪地中緩緩走遠,她沒有回頭。
他眼前漸漸模糊,最終變成一片黑暗。
……
無極宮里氤氳著一股藥香。
郁紹庭手指微動,緩緩睜開了眼。
“國師,御醫說你是急火攻心,一時暈了過去,屬下已經熬好了藥,喝一些吧。”云年端了一碗藥緩緩上前。
他臉色蒼白得嚇人,從床上強撐著坐起來:“陛下呢?”
云年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聲色一沉:“國師,陛下已經祭天,尸骨呈放長樂宮,三日后就要下葬了。”
攻破皇城那日的情景在腦海中翻涌著依譁,怎么也揮之不去。
郁紹庭穿好衣服,不顧云年勸阻,一步一步往長樂宮去。
他不相信她會就這么死了,她聰慧如此,怎么會不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她就算騙得了全天下,也騙不了他。
只要他一眼,就一定能夠認出來她。
整座宮城,掛盡白幡,與這皚皚白雪融成一片。
PanPan長樂宮外,鋪上了渾黑的地毯。
百官跪在跟前,大殿中放著一只水晶冰棺,靈柩上寫著赫然幾個大字:昭國文昌帝宋知畫。
大殿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徹骨的寒意。
郁紹庭踏進大殿的那一刻便已經感受到了,身后大臣看著他時痛恨的目光。
尤其是裴瑜跪在宋知畫的靈柩前,瞪紅了的雙眼。
如果不是宋知畫的靈柩在此,想必他已經要拔刀上前了。
想來,宋知畫雖然只做了三年帝王,可朝中眾臣對她如此忠心耿耿,可見她為君,著實是不錯的。
郁紹庭每往靈柩前走一步,心情都壓抑著變得越來越沉重,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跟他說,不,她沒有死。
可是滿朝文武的反應又讓他心里僅存的那點希冀變得越來越渺茫。
“站住!”裴瑜忽然大喝了一聲,擋在了他跟前。
郁紹庭看著眼前的裴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