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房間里傳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盞臺燈散發著微弱的光。
瑾年抬手揉了揉頭,依然還有些暈沉沉的,不過比之前在皇軒酒店參加顧遠程和羅云雪的結婚紀念宴好多了。
“醒了?”黑暗中陡然響起一聲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
瑾年本能的嚇了跳,原本躺著身子反彈性的坐起來,下意識的朝后挪了挪。
“咔”的一聲,屋內的燈陡然亮起,瑾年本能的抬手遮住這刺眼的光芒。
大約幾秒,眼睛透過指縫適應光線才把手放下來,這才看清,原來屋里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瑾瑜的未婚夫——易云深!
天啦,易云深怎么會在這里?
還有,這是哪里?難道不是病房么?
瑾年目光掃視屋內的一切,最終確認,這里的確不是病房,而是——
她的心,在瞬間提到嗓子邊,然后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是皇軒酒店,只不過這不是大廳,而是頂樓的總統套房,也是——她那晚代替瑾瑜跟易云深洞房花燭的房間。
易云深已經來到床邊,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發現他一手抄在褲袋里,臉上籠罩著一層說不出的寒意。
而這寒意,讓她本能的有些不安起來。
他是怎么把她帶到這里來的?
擰眉,腦子里迅速的搜尋著之前的事情。
只用了幾秒,她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起來了。
她媽媽成植物人了,也就是成活死人了。
卑鄙無恥的顧遠程,把給她的五十萬支票搶回去了,而她卻連證據都沒抓到。
她穿了媽媽的病服去顧遠程和羅云雪的宴會上,然后——
顧遠程的巴掌,顧瑾瑜的演戲,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她說的真話,全都相信虛偽的騙子……
被重重的打倒在地,再被人狠狠的丟進無人的雨巷……
牙齒死死的咬著唇角,幾乎把唇角咬破……
易云深冷冷的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充滿憂傷的黑眸≡及那抑制不住微微發抖的肩膀,他不由自主的俯身靠近她。
“安瑾年,還記得你最后跟我說了句什么話么?”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瑾年本能的后退一步,緩緩抬眸,卻和男人深邃如潭的眸子對上。
“我……不記得了。”瑾年緊張的朝后挪了挪身子。
“不記得?”易云深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讓她被迫和他深邃的眸子對上。
“現在,記得了嗎?”
瑾年感覺到下顎傳來的捏痛,痛得深抽了口氣,可她還是倔強的搖頭,表示自己真不記得了。
“看來外界對的你傳言沒錯,你果然是個心機女。”
“心機女?”瑾年輕咬了下唇角:“我有對你用心機么?”
“沒有么?”易云深冷笑出聲。
“……”瑾年咬著唇不吱聲。
易云深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可他深邃眸底的冷酷卻讓人不寒而栗。
“不說要告訴我秘密?”易云深冷冷的看向她:“說吧,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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