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沈京姝,下輩子不要那么壞了。」
上輩子,下輩子,這輩子,其實也不過是,我討厭她穿了我的衣裙。
五月春草生,湛藍清澈,湖水如泉。
這是便邀相看的好時節,我娘親尤為熱衷于詩會雅集。
曾幾何時,娘親也是京都才女,只不過嫁給了我爹這個全身上下寫滿「混吃等死」
特質的紈绔。
我爹英明在于壓對了寶,他對皇帝伯伯格外的忠誠,也從不參與政黨。
年少時,我爹是伯爵嫡子,集寵愛于一身,只是和皇帝伯伯斗了一回蛐蛐兒輸了,便堅定地認為皇帝伯伯可堪大任。
我娘也問:「這是什么識人的法寶?」
他打開蛐蛐籠,娘親一看,五個蛐蛐悶死了三個,其中一個瘦弱不堪。
「蛐蛐都能養得又肥又壯的人,自然也會看重江山黎民的死活;他要用蛐蛐去贏,也要靠江山黎民去贏。」
等皇帝伯伯上任后,政通人和,經濟復蘇,爹爹被任命為相府,可他從不在乎名聲,照舊不上朝,不參政,吃喝玩樂,垂釣享受。
這實在不是什么避免猜忌的英明手段。
他也曾翻過一些《孫子兵法》,比之前進步的是看到第十三頁才睡著。
他只是單純地懶,甚至皇帝伯伯都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去造反,但我爹不會。
我爹甚至覺得,多上朝一秒,都是對生命的浪費。
罷了,我也隨我爹,前世前前世,都是個貪圖享樂的大混賬。
一晃月余,苦讀詩書,我總算到達先人所說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