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兒說清楚了嗎?”
賀祈動作一頓,隨即將上色的朱砂筆戳進硯臺里,飽蘸了墨汁,然后惡狠狠地涂在了那滿枝頭的紅杏上。
好好的一幅畫頓時面目全非。
他猶不解氣,又將那墻畫高了兩寸才丟下筆,繃著臉開口:“有什么好說的?紅杏出墻……朕和這樣的人沒有話好說!”
蔡添喜懵了,陸梨和齊王的事又不是今天才鬧出來,這忽然之間是生的哪門子氣?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雖然皇帝在牽扯上陸梨的時候,很容易陰陽怪氣,喜怒不定,可這也太陰陽怪氣,太喜怒不定了。
“皇上,您之前不是說,不能和她計較嗎?這怎么又改口了?”
賀祈臉色漆黑,他也不想和陸梨計較,可她……
想起剛才那刺眼的一幕,他不自覺攥緊了椅子,冷冷笑了一聲:“朕現在打算計較了,她也就這點本事,朕不松口她又能如何?她還敢逃宮不成?”
倒也的確是如此,再怎么說賀祈也是九五之尊,不是陸梨能反抗的。
蔡添喜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這么下去,您只會把陸梨姑娘越推越遠的。”
賀祈沉默下去,心里的煩躁卻控制不住地顯露在了眉宇間,他把陸梨推遠?分明是她自己不甘寂寞……
總不能是因為他那句話,她才去找得祁硯吧?
可第一次瞧見兩人親近,似乎就是在陸梨失蹤回來之后。
他指尖不自覺蜷縮了一下,抿著嘴唇沉默了下去。
然而就算真是這樣,又能如何呢?她還是開始找下家了,對這樣一個人,他怎么可能再放下身段去哄?
但就這么不管,陸梨和祁硯……
他左右為難,冷不丁想起來蔡添喜似乎對此頗有經驗,要不然問問?
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有沒有什么內斂些的法子?”
蔡添喜一愣,一時間滿臉新鮮,皇帝竟然紆尊降貴地來問他……可見是真的沒辦法了,可是——
他幽幽嘆了口氣:“奴才連個菜戶都沒有,能有什么法子呢?”
賀祈:“……”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他瞪了蔡添喜一眼:“你說不說?”
蔡添喜也只是淺淺擠兌一下,并不敢真的藏著掖著,聞言訕笑一聲湊了過去:“奴才是覺得,皇上如果實在不能宣之于口,倒不如直接用做的。”
賀祈一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