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都會寄來一封書信,我仿佛看著他從青蔥少年成長到可以為大齊子民遮風擋雨的大樹。
時光并未拉遠我們的距離,反而讓我對他的思念越發綿長起來。
前方戰亂并未影響到百姓的生活,盛家的商業版圖也越鋪越大,幾乎承擔了三分之二的軍餉,盛之適也成了戶部侍郎。
盛家更因此被封作皇商。
戰事起的第五年初,前線終于傳回了好消息。
一直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老十一在絨族臥底多年,送出了絨族的布防圖。
席衍時一鼓作氣打到了絨族王宮,定下了勝利的基石。
消息傳回來,壓在百姓心頭的陰云終于消散,江北城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我也放下了心,在盛府等著席衍時歸來。
三月后,江北軍大勝歸來,全城百姓夾道歡迎,我坐在茶館的二樓,卻沒從人群中尋到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我頓時心神不寧起來,想著席衍時是不是受傷了,亦或是回京復命了?
可他為何不同我說?
直到城門關閉,我也沒能看見席衍時。
慌亂之下,我找到盛貳,還沒開口,盛貳便說:“姐,定王自請戍邊,不回來了?!?/p>
我咳了一下,道:“我不是問他,我想問的是五皇子?!?/p>
盛貳表情一裂:“五皇子?”
他扒拉開我的手,才開口:“京城傳來消息,陛下急詔,命五皇子回京復命?!?/p>
我心里突的一跳,下意識松了盛貳的手。
接連一個月,席衍時仿佛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
月末的最后一天,我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面色平靜。
若今日過了,還未等到席衍時,那往日種種,便該如云煙盡散。
從清晨到日暮,人潮喧鬧逐漸散去,我想見的那個人,依舊沒來。
當太陽沒入地平線的那一瞬間,我明白,他不會來了。
我走下城樓,身后,城門正在緩緩關閉。
下一刻,一聲清朗如月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等等!”
我倏然轉頭,在護城河的另一邊,我那逐漸長成的少年郎策馬揚鞭,奔我而來。
席衍時沖進了城,臉上是連日奔襲的疲憊,可那雙眼,卻如驕陽爍爍。
他手中捏著一卷明黃色的圣旨,看著我通紅的眼眶,臉上慌亂之色漸濃。
他急急走向我,卻又不敢靠我太近。
直到我的淚落下來,他終于徹底慌了神。
席衍時幾乎是顫著聲音說出那句話:“青禾姐,我沒有失約,你還愿意嫁給我嗎?”
那一瞬,八月的風吹過我耳畔,明月當空,星辰閃爍,我眼角帶淚,撲進席衍時的懷中。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