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鶯瑤猛地抬頭,怔怔的看著燕墨琛。
燕墨琛冷冷笑開。
“一個本就不屬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這么久?”
姜鶯瑤心里一陣刺痛。
明明他們才是指腹為婚,可在燕墨琛心里,她卻始終是那個鳩占鵲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她啞聲開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說出這話時,燕墨琛卻已沒了耐心,帶著林知嫵從她面前離開。
那三個字,就這么輕飄飄的隨風飄散。
姜鶯瑤看著燕墨琛的背影,手腳冰涼。
半響,她撐著站起身,踉蹌著腳步走回王妃院。
剛進門,姜鶯瑤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嘴里的鮮血濺落在石板上,觸目驚心。
接著她眼前一黑,意識頓時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時,眼前除了雙眼紅腫的春桃,還有上次來給她診脈的容澤。
姜鶯瑤強撐起身,輕聲道:“勞煩容大夫。”
容澤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續命半年。”
姜鶯瑤一怔。
回過神來,卻是問:“容大夫,若是不用藥,是不是能死的快一點?”
話落音,滿室寂靜。
容澤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一絲詫異。
姜鶯瑤看著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姜家之禍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燕墨琛是不是就會放過姜家?
這時,“嘭”的一聲!
容澤將藥箱重重合上,驚醒了姜鶯瑤。
“王妃若是求死,日后不必來問我。”說完,他背起藥箱,快步離開。
看著那背影,姜鶯瑤唇角苦澀翻涌。
轉眼又是三天。
這日,姜鶯瑤正給姐姐腹中孩兒的繡著小鞋,春桃則在院中煎著藥。
就在這時,院門‘砰’一聲被推開!
燕墨琛修長的身形出現在門口,姜鶯瑤下意識起身要上前行禮。
可燕墨琛卻看也沒看她,徑直開口:“把爐子滅了。”
他身后的侍衛提著水上前,一把推開春桃,毫不猶豫的澆滅了藥爐的火。
姜鶯瑤瞳孔一縮,愣愣看向燕墨琛:“王爺,這是為什么?”
燕墨琛不耐道:“你院里飄出的藥味,礙到知嫵散步了,從今天開始,這院里不許再煎藥!”
為了林知嫵舒服,她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藥!
如同一柄重錘重重砸在心上,姜鶯瑤霎時臉色發白。
燕墨琛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春桃紅了眼眶:“王妃,王爺怎能如此欺負人?”
姜鶯瑤沉默半響,才啞聲開口。
“他本就不在乎我,那藥我吃不吃,他又怎會在意。”
她每說出一個字,都好像有一根針狠狠扎進心臟。
除了痛,還是痛。
翌日。
姜鶯瑤拿著繡好的虎頭鞋登門侍郎府看望姐姐。
剛走到主院外,就聽到姐夫何侍郎的怒罵聲:“姜清央,我何家要被你害慘了!”
姜鶯瑤心里一驚,快步沖進門,剛好看到何侍郎揚起了巴掌!
“住手!”
她快步沖上前,將姜清央護在身后,驚惶地看著何侍郎:“你要做什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