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了解老人家的心情，輕輕笑出聲。“爸，您怎么……突然說這些？您別這樣子，我心里頭真的沒任何不滿或埋怨。你若不信，等肖穎回來了，你大可以問問她。您擔(dān)心這樣做會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對吧？”“是。”肖淡名微窘低聲：“她娘家的事情太多太復(fù)雜。之前我們住帝都，我們能料理便料理下來。現(xiàn)在我們都遠在惠城老家，帝都那邊卻三天兩頭出事。一會兒是我的堂兄弟姐妹，一會兒是我的妹妹，現(xiàn)在又來了更大的糟糕事。你一回兩回出錢出力，肖穎也是如此。她是肖家人，她有責(zé)任去幫忙。她掏的錢都是你們賺來的，本該屬于你們……卻總花在她的娘家。”袁博聽不下去了，蹲下拉住老人家的手。“爸，不要過意不去，我并沒有任何不滿。沒有你和媽，哪來小時候的我。沒有肖穎，更沒有今時今日的我。我既娶了她，便要跟她共進退，跟她榮辱與共。她家里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們是夫妻，夫妻是不能分你我的，不然哪里分得過來。爸，您說對嗎？”“對。”肖淡名欣慰微笑：“說得好！”一旁的柳青青提醒：“她爸，回去躺多一會兒吧。”“不礙事。”肖淡名溫聲：“我的頭沒那么痛了，也不怎么暈。早晨的空氣非常好，在院子里坐一會兒，看一看我們家小寶貝，然后再回房間。”“他還沒醒。”袁博寵溺低笑：“昨晚起來喝了一大瓶奶，換了三條尿褲，現(xiàn)在睡得跟一頭小豬似的，捏他的鼻子也捏不醒。肖穎親他好幾下，他都沒反應(yīng)，翻身繼續(xù)睡。”外公外婆都笑開了。“吃得多，睡得多，確實跟小豬崽一樣。”袁博看著老人家臉上的慈愛笑容，心里不自覺感慨小孩子的魅力實在太強大。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什么時候，小孩子總能融化老人家的心，帶來了歡喜和希望。也許，他得麻利跟肖穎生多幾個娃。……中秋節(jié)，帝都帝都地處北方，入秋比南方早，中秋時分的秋意已經(jīng)非常明顯，早晚甚至得添多一件厚衣。夕陽西下，涼風(fēng)嗖嗖吹著，更顯秋意濃郁。梧桐居里，梅姐披上剛剛買來的秋衣，哆嗦幾下后匆匆去了廚房。早上老劉和肖穎出門的時候，叮囑梅姐晚餐隨便做兩樣點心并準備羊肉火鍋，因為他們不知道啥時候能到家，準備火鍋方便些，不想中秋佳節(jié)吃一些冷冰冰的菜。梅姐自年輕時候便常常出外跑車，在外過節(jié)過年都是常態(tài)，所以她絲毫不在意在帝都過中秋。一大早起來打掃衛(wèi)生，上市場買了羊肉和一些蔬菜，又買了一些綠豆和面粉，做了一盤綠豆糕和桂花糕，算是應(yīng)應(yīng)景。糕點一一擺上，她轉(zhuǎn)身又回了廚房。夜幕降臨，火爐燒上，湯也汩汩作響，碗筷全部擺上，可惜吃的人都還沒回來。梅姐郁悶托著下巴，望著一輪圓圓的玉盤發(fā)呆。倏地，客廳里的電話響了！梅姐嚇了一大跳，趕忙去接聽。——是魯深淺打來的，說是要跟老劉或肖穎聊話。梅姐苦笑連連：“一大早出的門，現(xiàn)在七點多了還沒回來。這些天都這樣，兩人忙得不得了，就差連飯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