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遇火,嗆入太多濃煙,呼吸不暢,導致的昏迷。
今個見了正主,發現他的病癥比我想象的要復雜。”
“繼續。”陸子忱聽到桑婈這么說,來了興趣。
桑婈放下手中木箸,理了理思緒,道:“敢問大人一個問題,那位公子在被您救下之前,可受過傷?”
陸子忱用膳的動作頓住,模樣似是二人清晨去暖心閣一樣,緘默不動聲色。
桑婈連忙把手放在自己的后腦勺,補充道:“我發現在那位公子的后腦勺有一塊陳年舊疤,不知可是在那場大火時候一并留下的。”
陸子忱聽罷,猶豫間頷首道:“是,救他出來的時候他確實有傷,也請了郎中,那郎中說是外傷不打緊。
我倒是沒想到,他的昏迷和這腦后的傷口有關系。”
“不,這只是導致那位公子長睡不醒的原因之一。”桑婈道。
“什么意思?”陸子忱聽出桑婈的言外之意。
桑婈思忖半晌,道:“我在暖心閣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甚至聞了那位公子泡藥浴的水,都是些活血化瘀和開竅的藥物。
沒察覺有什么后,起初我覺得或許是我多想了,直到我離開暖心閣的時候,發現暖心閣的婆子在點熏香。”
“這有什么奇怪的?”陸子忱詢問。
桑婈回答:“或許大人不知道,我對熏香也有了解,甚至有些香薰長時間使用能達到和藥物一樣的效用。
正常來說,香薰里用的大部分都是乳香、麝香、檀香,薄荷、草豆蔻一類的,只是蓋住房間內不好聞的味道或者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
當然也有用藥物熏香的,益于打通人的十二經脈,按道理就那位公子的身子這樣做是好的,可是香爐里的藥卻放錯了。”
陸子忱瞇緊雙眼,面色變得嚴肅,他已經知道桑婈之后要說什么了。
“我看到那婆子往香爐里放了白芨而非白芷,一個是收斂止血,一個是通竅,排膿,所達到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
而且我在那位公子的浴桶里聞到有紅花的這一味藥,紅花活血通經,白芨屬于收澀藥,正常來說,一般是不能同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