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敲了敲門框。
我一回頭,和這個穿著西裝的年輕帥氣的青年相對。
他好像愣住了,一個字都不說,只會拿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傻乎乎地瞧著我。
我的手碰到了含羞草,含羞草緊緊閉合了葉子。
秦默佇立良久,才重新啞著聲音問:那我們兩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
我很輕地?fù)u了搖頭。
他像瞬間老了,彎著脊背踉踉蹌蹌離開。
晚上八點多鐘,我手機(jī)響了。
我本以為是謝沅,因為這幾天他總是晚上給我打電話。
等接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不熟悉的聲音。
丁秋意嗎?秦默喝醉了,一直喊你,你能來接他一下嗎?
我說:我去接他不合適,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且如果沒有人陪著,我晚上不太敢出門。
電話另一端,秦默已經(jīng)吵吵嚷嚷地?fù)屵^手機(jī),哭著對我說:秋秋,別離開我……求你了……
我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謝沅。
謝沅在那頭很開心地說:明天我回國。
需要我去接嗎?
不需要,但是需要你在家等我。
我爸媽都在家哦,你來的話,記得穿厚一點。
嗯?怎么說?
有的人,連哄著女孩子結(jié)婚之前都不先拜訪一下人家父母的,要是本人在這里,一定會被我爸狠狠揍一頓。
謝沅失笑。
是我考慮不周。我很快就負(fù)荊請罪去,老婆幫我在岳父面前說說好話,好不好?
那你要早點到才可以。我說,謝沅,我會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我和謝沅在勞拉醫(yī)生的診所見過一次后,英國突然小得像是只有一個小區(qū)那么大,我和謝沅就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一樣,時常偶遇。
我去畫室的時候又在路上遇見了他。
因為那時候下雨了,我在路上滑倒了。
滑倒以后,我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就那樣在地上呆坐了一會兒。
我不是不想起,而是眼前忽然黑暗一片,耳邊有很長的吱——的聲音,像是幻聽,又像是耳鳴。
很短的時間內(nèi),我看不見也聽不見了,但我能感受到自己貼著地的手掌心里沾了泥塵,我的褲子也被弄濕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直到有一雙手掐著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