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強忍著陣陣刺痛,無力的搖了搖頭:“沒事,還好這不是開水。
”
“江玥玥她腦子有病,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你……”
她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慕景瑋,看穿了他的顧忌:“我會不會亂說話不在我,而在于你。
就算你跟衍琛斗的天昏地暗,也該善待老爺子,他可是你親生父親。
如果衍琛發(fā)現(xiàn)老爺子身上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傷口,他大概真的會弄死你。
”
“親生父親?”他譏笑著扯了扯嘴角,“你應(yīng)該也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罵著‘野種’長大的吧?他本來就欠我的,要不是出于愧疚,他怎么會把我接回慕家?我頂著‘私生子’的罵名活了二十幾年,他給我一點甜頭我就應(yīng)該原諒他嗎?”
“如果你真的這么有骨氣,你可以拋開慕家給你的光環(huán)跟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
你既享受著身為慕家人獲得的紅利,又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看來‘又當又立’這一套你玩的很得心應(yīng)手呢。
”
“我也是他的兒子!我身體里也流著他的血!我憑什么不能得到這些好處?憑什么?”
“看,你承認了,你也是他的兒子。
”
她直起身子,一動肩膀被燙傷的地方就疼的她忍不住直皺眉:“薛醫(yī)生,檢查做完了嗎?”
“已經(jīng)做完了,我給老爺子采了血,不過要回醫(yī)院才能進行化驗。
”
蘇北檸微微頷首,漠然的看了慕景瑋一眼:“那今天我們就先告辭了,記住我說過的話,否則衍琛要弄死你的時候,我可攔不住。
”
薛醫(yī)生緊緊的跟著她快步走出了慕公館,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松了一口氣——太可怕了!有錢人家的豪門恩怨真是太可怕了!
“不好意思薛醫(yī)生,今天讓你見笑了。
”
他趕緊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大少奶奶哪里的話。
您的燙傷一定要盡快處理一下,如果感染發(fā)炎了那就麻煩了。
我正好帶了燙傷膏,您回去觀察觀察,如果沒有起水泡涂這個燙傷膏就可以了。
”
她向薛醫(yī)生道了謝,一上車就趕緊從口袋里翻出那張紙條,上面遒勁有力的筆跡寫著兩個字——管家。
她心里一動,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急速駛回了半湖別墅區(qū)。
別墅里,蘇北檸趴在床上,慕衍琛黑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幫她涂著燙傷膏。
“所以,老爺子的意思應(yīng)該是讓咱們?nèi)フ夜芗遥瑳]錯吧?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那天我打電話回慕公館正巧是管家接的,他說話支支吾吾……哎呀你輕點,好痛!”
慕衍琛悶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誠實的更溫柔了一點,直到幫她涂好藥膏,他緊繃的肌肉神經(jīng)才放松下來。
“你好好在家里養(yǎng)傷,找人這種事郁杭最擅長了,讓他去做。
”
“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不過我看得想辦法盡快解決掉慕景瑋的事了。
今天江玥玥特別失控,我怕她真的會對老爺子做什么。
”
他的眸光一暗,緊抿的薄唇泄出一抹冷意:“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