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你這種chusheng,我能不生氣嗎?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偏要把你繼母和妹妹送進監(jiān)獄?蘇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蘇有鈞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配合警方進行調查是她們應盡的義務,更何況她們現在應該在看守所,還沒到進監(jiān)獄的時候呢。
”
“你還敢頂嘴?趕快把她們放出來,否則……”
“否則什么?”她抬眼逼視著蘇有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寒光,“你還要拿北轍威脅我嗎?難道他不是您的兒子嗎?這樣的話你怎么說得出口?”
“你……”蘇有鈞心里一凜,莫名的產生了些許怯意。
他強撐著咬了咬牙,怒氣沖沖的吼道:“現在是在說你魏阿姨和南櫻的事,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魏阿姨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你鬧出這么大的陣仗是嫌我不夠丟臉嗎?”
“你魏阿姨本來身體就不好,南櫻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委屈,看守所那種地方是她們能待的嗎?我看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蘇北檸冷笑了一聲,譏諷的揚眉:“是啊,她們都很嬌貴,吃不了苦,那我呢?”
“八歲的時候,我被蘇南櫻關進了儲藏室,我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來救我,是北轍砸爛了玻璃才把我救出來的,他不小心被碎玻璃劃破了手,筋腱差點都劃斷了!”
“十歲的時候,蘇南櫻污蔑我偷了魏士茹的戒指,她們讓我到閣樓上罰跪,不給我吃的也不給我水喝,北轍跪在她們面前求她們,她們也不為所動!”
“十四歲的時候,為了從我手中奪走代表學校參賽的競賽名額,蘇南櫻把我鎖到了學校的琴房里,我被鎖了一天一夜!晚上那么黑,一個人都沒有,那個時候您有心疼過我嗎?”
“只是在看守所待幾天,應該是死不了人的,您不用這么緊張。
”
蘇有鈞不自然的錯開眼神,結結巴巴的說:“那時候……那時候南櫻年紀小,不懂事,你呢?你也不懂事嗎?這些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記著,你魏阿姨對你的好你怎么不記?”
“在你面前她才會裝出一副偽善的面孔,她的好?不好意思,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我不管!你必須把她們救出來!否則以后你就別認我這個爸爸!”
蘇北檸眉峰微楊,眼角滑過濃濃的輕蔑:“您這個爸爸,有沒有的,有什么區(qū)別嗎?不過我對您來說恐怕就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以為衍琛肯放出兩個億的資金給您周轉?”
她看著蘇有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微微放緩了聲調,柔聲說:“爸,是衍琛親自開口讓警察把她們帶走的,跟他唱反調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您總要為了蘇氏考慮考慮,對嗎?”
“今天衍琛以為我被欺負了,正在氣頭上,我也不好勸他。
只是委屈魏阿姨和南櫻幾天,她們身上少不了一塊肉。
您縱橫生意場這么多年,孰輕孰重就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