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琛矜貴、輪廓鮮明的臉沒有絲毫波動,他接過話筒,優雅的向眾人微微欠了欠身子。
“很榮幸今天能邀請到各位參加慕氏集團的年會,開始之前,我謹代表我個人向各位致以深深的歉意。
我太太的繼妹跟倪家的大少爺倪匡感情深厚,來往密切,因為倪少已經訂了婚,所以他們的感情不敢公之于眾。
”
“而我太太的繼母聽說他們在樓上顛鸞倒鳳之后興奮的精神失常,在會場里發了瘋,讓各位受驚了,很抱歉。
”
蘇北檸站在臺下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情深厚?來往密切?顛鸞倒鳳?‘興奮’的精神失常?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會以為是蘇南櫻貪慕虛榮,明知道倪拓已經訂了婚還自薦枕席,而魏士茹也是一路貨色,知道自己的女兒跟有婦之夫糾纏不清不但不阻攔,還欣喜若狂,失控之下把臟水潑到了他慕衍琛的頭上。
今天之后,恐怕蘇南櫻和魏士茹的臉掉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太狠毒了,不過……她喜歡!
“……感謝父親的栽培和集團董事們的信任,以后我必將竭盡全力,與慕氏共創新的輝煌……與此同時,請允許我鄭重的向各位介紹我的太太——蘇北檸!”
聚光燈‘啪’的一下精準的落在蘇北檸身上,她錯愕的抬眸,怔怔的望著慕衍琛。
明亮的燈光將會場照的亮如白晝,他幽深的眸子里像藏著一輪明媚的陽光,周身散發的寒意都被削弱了幾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遞向她,眉眼間微含笑意。
周圍潮水般的掌聲忽近忽遠,她恍恍惚惚的把手落在了他的掌心里,跟他一起站在萬人中央。
一直到宴會結束,蘇北檸都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她幾次欲言又止的望著慕衍琛,每次話到了嘴邊都被咽了回去。
他含笑應付走一位來敬酒的賓客,側眸睨著她:“有話想說?”
“……嗯。
”
“說。
”
她躊躇了幾秒,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他的臉色:“你……真的不介意我是私生女?你可是慕氏集團新的掌舵人,你不怕競爭對手用這一點抨擊你嗎?你就這么把我推到了濱城所有人的視線當中,我……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慕衍琛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把她還沒說完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塞了回去。
他的唇齒間散發著紅酒醇厚的香氣,帶著些懲罰的味道以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咔嚓’一聲,一個記者遠遠的拍下了這一幕,周圍的觥籌交錯全都成了無關緊要的襯托,只有眼前這一對兒擁吻的男女成了全世界的焦點。
他扭過臉給記者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微揚著眉峰勾唇:“蘇北檸,你在我面前永遠不用小心翼翼,永遠不用瞻前顧后。
”
“從我們結婚的那天起,濱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慕衍琛的太太叫蘇北檸。
要不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么多事,你早就應該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