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茹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少拿這套冠冕堂皇的話糊弄我!你分明就是想背著有鈞攀高枝!你連句實話都不肯說,是怕我們擋著你往上爬的路?”
“北檸啊,你別怪阿姨多嘴,你這么做可太讓你爸爸寒心了啊!”
她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蘇北檸哭的更是梨花帶雨。
“魏阿姨這都是誅心的話!安伯母跟我投緣,又可憐我從小就失去了親生母親,所以才認我做干女兒。
要照您這么說……我是攀高枝的不孝女,那安伯母又算什么?”
“之前您雖然抱怨過,說安伯母裝腔作勢、眼高于頂,您還說您最看不上的就是安伯母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可我沒想到您竟然會這么恨安伯母,您一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安伯母難堪嗎?”
魏士茹一聽氣得直跳腳,恨不得沖上來撕了她的嘴:“你個小賤人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她怯生生的抽泣著:“這些話不是您常掛在嘴邊的嗎?有幾次我替安伯母說了幾句話,您就惱羞成怒的用腰帶抽我,還罰我跪閣樓……”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落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眾人聽到這種話頓時嘩然。
凡是上流社會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虐待家中的子女,無論是不是親生的都會善待,就算再不喜歡,也最多只是不給好臉色看而已,哪聽說過這種又是打又是罰的手段?
她的話像一滴涼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里,竊竊私語的議論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
“不會吧?我看蘇太太平時輕言細語的挺溫柔的,怎么會干這種事?”
“溫柔什么呀?你聽她剛才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蘇小姐,我看蘇小姐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難怪安太太會認蘇小姐做干女兒呢,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子從小被人非打即罵的虐待著長大,這誰看了能不心疼?”
魏士茹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她求助似的望向蘇有鈞,可蘇有鈞卻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了幾步,刻意跟她拉開了距離。
她真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要說用皮帶抽蘇北檸、罰她跪閣樓,這都是家常便飯;可要說背后說安太太的壞話,那絕對沒有!
她有心解釋,可蘇北檸說的話三句真兩句假的,她怎么解釋的清楚?
她也算急中生智,踉蹌了幾步忽然身子一軟,兩眼翻白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安太太本來不想趟他們蘇家的這攤渾水,可到了這個地步,再鬧下去她的臉面上也不好看,想了想不得不走到蘇北檸身邊,滿眼疼惜的幫她擦了擦眼淚。
“好孩子你別哭了,要是早知道你在蘇家生活的這么艱難,我應該早點認下你這個干女兒才對!”
蘇北檸感激涕零的望著她,淚光盈盈的眼睛里像藏了幾顆星辰:“伯母……”
“還叫我伯母?”
“我……干媽!”
“哎!乖~你聽干媽的話,可不能再哭了!我和今天來的客人、媒體,都不會因為你繼母的幾句話就認為你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