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秦家的私人飛機在濱城機場降落,秦老雖然已經(jīng)兩鬢斑白但依舊精神矍鑠,帶著兩位助理大步流星的從貴賓通道離開,才一走出機場,遠遠的就看到蘇北檸站在外面等候了。
“外公!”她快步迎上來,愧疚的張了張嘴。
秦老把她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現(xiàn)在絡(luò)兒在哪兒?”
“還在醫(yī)院,不過您放心,她傷的不重?!?/p>
“帶我去?!?/p>
蘇北檸應(yīng)了一聲,恭敬的把秦老扶到車上,吩咐司機驅(qū)車趕往了醫(yī)院。
濃重的消毒藥水味在空氣中彌散著,秦絡(luò)正對著鏡子打量著她額頭上的傷口,聽到門外穿在腳步聲她連忙把鏡子扔到一邊,虛弱的靠在病床上。
病房的門緩緩推開,看到秦老走進來她的臉一垮,眼淚就在眼眶中來回打轉(zhuǎn)。
“爺爺~絡(luò)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人家真的好怕!”她委屈巴巴的扁著嘴,淚水說來就來。
秦老安撫著安慰了她幾句,看她的傷沒有大礙后才沉著臉在椅子上坐下,厲色開口:“現(xiàn)在這兒沒有外人,我要問你一件事,不管你做錯了什么事,只要你肯說實話你就還是我的孫女,但你要是敢撒謊,以后你也就不用進秦家的門了!”
他不怒自威的聲音讓秦絡(lu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囁嚅著:“爺爺您問吧。”
“江玥葦催眠北檸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你是無辜遭殃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又迅速的被她遮掩過去了,她楚楚可憐的抬起臉,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哭腔:“爺爺您怎么會這么問?難道您也不相信我嗎?北檸可是我的親表妹,我怎么會跟外人一起設(shè)計害她呢?”
“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不知道北檸跟您說了什么,可您看看她,現(xiàn)在她毫發(fā)無傷的站在這兒,我呢?我不但被人欺負了,還要遭受別人的議論!爺爺,絡(luò)兒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從爸爸過世后,我也意識到原來我做的事有多可笑,我真的悔改了!為了彌補以前我做過的錯事,我放著秦家的千金小姐不做,紆尊降貴的親自照顧北檸,費盡心思的給她燉湯,可沒想到她不但誤會我,還親手把我推進了深淵里!爺爺……”
她說著說著就哭的泣不成聲,除了她的抽泣聲病房里沒有絲毫聲響,秦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濃濃的低氣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絡(luò)兒,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到現(xiàn)在為止你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p>
“我……”她的哭聲一滯,遮掩著低頭擦擦眼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江玥葦要找北檸報仇,這么大的事她怎么會告訴我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呢?”
秦老不置可否的頷首,側(cè)臉看向助理:“去查,兩個小時之內(nèi)把江玥葦帶到我面前。”
秦絡(luò)緊張的攥緊了被子,她跟江玥葦勾結(jié)的事經(jīng)不起推敲,以秦家的勢力,要想調(diào)查清楚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