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罐子破摔似的一擺手,悻悻的說:“過不去也得過!如是她……她已經懷孕了,我必須對她負責!”
蘇北檸的心里驀的一緊,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難怪當時魏士茹被帶走的時候,曾經胸有成竹的說‘還會再見面的’,大概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勾搭上慕敬嚴了!
難怪她才被送進監獄沒多久就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按照法律規定,孕婦是可以保外就醫的!
難怪她敢有恃無恐的挑釁,原來是手里捏了一張王牌!
慕娉婷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的工夫才緩過勁兒,一把將桌上的杯子、茶壺一股腦的掃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發出一陣清脆的破碎聲。
“我不管!別說她是懷了孕,就算她肚子里懷著的是哪吒我也不同意您娶她!您要是剛跟那個老賤人結婚,以后您就別認我這個女兒了!”
“娉婷我可是你親爹啊!你怎么忍心這么逼迫我?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和睦相處嗎?”
蘇北檸用力握了一下慕娉婷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她沉吟了片刻,一字一頓的說:“四叔,這是您的私事,原本是輪不到我一個晚輩多嘴的,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魏阿姨跟家父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在她的煽動下,我跟我弟弟被迫異國分離,她美其名曰是把我弟弟送到國外讀書,其實是做勞工,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我作為我爸爸的女兒,過得日子連傭人都不如。這也就算了,就連我那個妹妹其實也不是她跟家父生的,家父精心照料疼愛的竟然是別人的孩子。四叔,能做出這種事的女人,您還覺得她白璧無瑕嗎?”
“更可怕的是,在我爸爸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以后竟然還對她抱有一線希望,前陣子我們蘇家的別墅著火就是她一手操縱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設局。”
蘇北檸頓了頓,幽幽的嘆息一聲:“如果您執意要娶她,誰也攔不住,但是我把話說在前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成為一家人!您說我斤斤計較也好、說我記仇也罷,她逼死我生母、害得我們姐弟分離、算計我爸爸,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永遠、不可能原諒她!”
聽了她的話,慕敬嚴臉上隱隱閃過一抹猶豫。
魏士茹做的那些事他都心知肚明,可現在聽蘇北檸字字血淚的說起來,他仍然不由自主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躊躇著無奈的點點頭:“北檸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是她已經懷了孕了,就算我不娶她,我也得看顧著她直到孩子生下來,無論如何這也是慕家的血脈。”
“不好了不好了!”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傭人驚慌失措的從樓上跑下來,氣喘吁吁的說,“先先……先生,魏女士她她她……她割脈了!房門鎖著,流出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慕敬嚴一聽,撒腿就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