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茹黑白分明的眼睛陰狠的緊盯著蘇北檸,許久,她的唇邊緩緩勾起一個陰惻惻的弧度:“好啊!你說的我統統都能答應你,我折騰了小半輩子也累了,也想找個避風港安度晚年。”
“敬嚴雖然不算頂級富豪,但背靠著慕家這棵大樹,跟他在一起我后半輩子也能享受榮華富貴。娉婷嘛……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我肚子里懷著的如果是個男孩,以后家里的家產還是得交給我的兒子,她威脅不到我。”
“但是,蘇北檸,不親眼看到你像狗一樣跪在我腳邊搖尾乞憐,我怎么能甘心呢?你害的我跟南櫻遭受了那么多白眼、吃了那么多苦,現在南櫻還身陷囹圄,如果不讓你付出代價我怎么對得起南櫻?”
她眼里的暗光越來越濃,惡狠狠的說:“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我一定跟敬嚴好好過日子!”
蘇北檸抬眼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這么說,你是不肯回頭了?”
“我回得了頭嗎?如果你當初肯對我們母女手下留情,說不定我可以放你一馬!你把我們害的那么慘,我饒不了你!”
她不置可否的頷首,優雅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魏士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忽然揚起手‘啪’的一記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
一聲脆響,魏士茹的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臉頰火辣辣的疼。
“小賤人你……你敢打我?”
‘啪’!
蘇北檸反手又是一巴掌,冷冷的說:“你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我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欺辱的小孩子了!”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就是仗著慕先生給你當靠山嗎?我可懷著孕呢!你要是把我打出個三長兩短,敬嚴饒不了你!”
“彼此彼此,如果四叔知道是你指使劉翠潑硫酸的,他也一定饒不了你!”
“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魏士茹五官猙獰的低吼了一聲,站起身憤怒的伸手去撕扯她的頭發,她躲閃開,一把將魏士茹推到了沙發上。
她甩了甩手,面無表情的說:“魏阿姨別激動,既然知道自己懷著孕就別張牙舞爪的,你肚子里的那團肉是你唯一的護身符,你可得把它保護好了!”
“你……你……”魏士茹氣得火冒三丈,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慕敬嚴匆匆忙忙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盒快步走進來,眉開眼笑的揚聲說:“如是!快看我給你買了什么……”
他一抬頭,正跟蘇北檸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幾秒,隨即又笑道:“北檸來了?快來,一起吃點東西。”
“四叔不用客氣了,我只是順路來看看。”
“好好好,你自便啊,你魏阿姨現在懷著孕不能餓著,我先陪她吃早茶。”
說著,他興沖沖的走過來拉魏士茹的胳膊,一眼就看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他驚訝的怔愣了幾秒,心疼的急聲說:“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北檸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