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阿姨別緊張,只是閑聊而已。不過那個女嬰就沒有小堂弟那么好的夫妻了。聽說女嬰被遺棄在了醫院里,以后多半是要被送去福利院的,想想都覺得可憐啊。”
魏士茹臉上的肌肉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幾下,她強笑著扯了扯嘴角:“做母親的人最聽不了這些了,北檸,我有點不舒服,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先走吧。”
蘇北檸粲然一笑露出幾顆小白牙,點了點頭:“好啊,魏阿姨好好休息,你養好了身體才能風風光光的舉辦婚禮,和……我小堂弟的滿月宴。”
她站起身離開了病房,魏士茹的臉色卻蒼白的像張紙一樣。
蘇北檸驅車駛離醫院的時候,正看見慕娉婷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她微嘆了一口氣,趕緊把車子停下來,匆匆忙忙的下了車。
“娉婷,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好不好?”
慕娉婷吸吸鼻子紅著眼睛扭過臉,忿忿的說:“有什么好解釋的?你也是賤骨頭!她跟她那個女兒三番四次的陷害你,現在你反倒替她在大伯面前求情?就算她害死你也是你活該!”
“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相信我。”她無力的解釋著,有心把她的猜疑說給慕娉婷聽,但現在又沒有證據,怕她沉不住氣打草驚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涌到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吧蘇北檸,我看透你了!你們跟那個老賤人家和萬事興吧,但只要有我在,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以后你要是敢幫她,別怪我對你也不客氣!”慕娉婷咬牙切齒的撂下一句話就氣沖沖的跑開了。
與此同時,魏士茹憤怒的把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緊緊的捏著手機厲聲低吼道:“你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你竟然敢把她丟棄在醫院里?我警告你,趕快把我女兒接走,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就虐待你兒子!喂……喂?”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聲的忙音,她氣得把眼睛能看到的東西通通砸了個稀巴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蘇北檸那個小賤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跟她提起棄嬰的事,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魏士茹的心臟猛地下墜了幾分,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里。
一個月后,慕敬嚴一擲千金的包下了愛麗絲酒店為他和魏士茹舉辦婚禮,濱城大大小小的媒體早早的就侯在酒店外等候了,從慶典布場到宴會廳里的酒水冷盤無一不是最頂級的規格,處處都顯露著奢華的氣息。
濱城有頭有臉的政商名流也都陸陸續續的到場,雖然慕敬嚴不算什么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但慕家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慕敬嚴身著黑色禮服滿臉笑意的跟賓客們寒暄著,視線是不是瞟向化妝間的方向。
不一會兒,魏士茹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