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嚴疲倦的擺了擺手,不容置喙的沉聲說:“你要是還拿我當你爸爸,以后就不準再提這件事!我相信如是,她不會騙我的?!?/p>
慕娉婷譏諷的嗤笑了一聲:“我想當初堂嫂的爸爸也像您一樣信任這個老賤人,可結果呢?差點被她算計的傾家蕩產!爸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我不會害您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
“爸爸……”
她激憤的揚高了聲調,蘇北檸面無表情的拉住她的胳膊,意味深長的說:“你就聽四叔的話吧,你寶仲是不是四叔的孩子沒人比他更清楚?!?/p>
懸在魏士茹胸口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她楚楚可憐的擦著眼淚,眉眼間微帶著些挑釁:“娉婷,你莫名其妙的給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難道不該給我道個歉嗎?從法律意義上來講,現在我也是你繼母!”
慕娉婷張嘴就要破口大罵,蘇北檸搶在她說話前搶聲開口:“你也適可而止吧,寶仲和寶喜哪個才是四叔的骨肉還沒蓋棺定論呢,只是四叔愿意相信你而已,你也別太咄咄逼人,真要是鬧起來還不知道是誰倒霉!”
她的氣焰矮了幾分,悻悻的撇撇嘴:“既然北檸你替她說情那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不過從今天開始,誰也別再想拿寶仲的身世擠兌我!”
蘇北檸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看向慕敬嚴:“我看娉婷的情緒也不太穩定,如果四叔不反對的話,我想接她去半湖別墅住幾天。”
慕敬嚴忙不迭的點頭,連聲道謝:“好好好,給你添麻煩了北檸。”
她勾唇笑了笑,半拖半拽的拉著慕娉婷離開了別墅。
一邁出別墅的大門慕娉婷就忍不住憤怒的罵出了聲:“堂嫂,怎么你也向著那個老賤人說話?我爸爸老糊涂了被她蒙騙,難道您也老糊涂了?”
她無力的嘆息了一聲,輕壓著眉心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四叔心里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想追究罷了。只要不是瞎子,憑魏士茹剛才的反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孩子的事有貓膩?!?/p>
“那就讓那個老賤人這么得意?我不甘心!”
“只要魏士茹不觸及四叔的底線,他就永遠不會撕破臉?,F在看來四叔為了她可以連底線都不要,卻是很難辦。”
慕娉婷氣得一拳狠狠的捶在真皮座椅上,小臉皺成了一團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爸爸庸庸碌碌了一輩子,當初還差點被那個野種騙的犯下大錯,我不能讓那個老賤人把我爸爸的后半輩子毀了!我倒要看看我爸爸是不是真能為了她連臉都不要了!”
蘇北檸的眼皮突的跳了幾下,警惕的問道:“你要干什么?”
她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惡狠狠的說:“這則新聞不用壓著了,你們雜志社幫我曝光出來,我要讓全濱城的人都知道我爸爸娶得那個老賤人有多不擇手段!好……最好你們給那女人做個專訪!對,鬧得越大越好……”
“娉婷,你冷靜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