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冷淡的開口:“四叔,你是了解我的,就算我真的把寶仲視為眼中釘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讓自己陷入這么被動的局面。”
“你胡說!你早就準備好了這種借口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虐待寶仲!”魏士茹憤怒的嘶吼一聲,眼淚汪汪的哽咽著,“敬嚴,咱們的寶仲是早產兒,他本來身體就虛弱,怎么能經得起這種虐待?你看他的腿,青了這么大一片就連成年人也受不了啊,何況他一個孩子?”
慕敬嚴眼神閃爍著,猶豫不決的緊咬著下唇,他輕拍著懷里的嬰兒安撫著,好半天才咬了咬牙說:“我相信北檸,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她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發出一陣尖銳的苦笑:“哈哈哈……好!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們還護著蘇北檸,說來說去你們才是一家人啊!我和寶仲、寶喜自始至終都只是外人!既然這樣我們也別勉強在一起了,離婚吧!”
“我寧可帶著這兩個孩子過苦日子,也不愿意再被你們慕家的人欺負!”
慕敬嚴煩躁的揉搓著頭發,拽了一把她的胳膊低吼道:“你鬧夠了沒有?”
“哈……我鬧夠了沒有?無理取鬧的是你!慕敬嚴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怕蘇北檸還是怕老爺子?你為了討好他們連我們娘兒仨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蘇北檸冷眼旁觀著眼角閃過一絲濃濃的鄙夷——她心里清楚的很,寶仲腿上的傷不是她造成的,那除了魏士茹還能有誰?
她的唇邊微微勾起一個冷笑,不就是打感情牌嗎?這套她熟啊!
她低著頭醞釀了幾秒,一抬臉,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滴落下來。
“四叔,你們別吵了。雖然只要大家動動腦子就能想清楚這件事跟我無關,可四嬸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我也沒辦法自證清白。”
“既然四嬸希望我擔下這個罪名,那我……我就認了!”
話音剛落,眾人一片嘩然,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就連魏士茹臉上都閃過了幾分錯愕。
蘇北檸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淚,哭的梨花帶雨:“我有沒有虐待寶仲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的。四嬸做我繼母的時候在蘇家鬧出了多少風波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我實在不想慕家重蹈覆轍了。”
“就算是我虐待了寶仲吧,都是我的錯……”
說著,她的肩膀微微聳動著,掩面哭的泣不成聲。
還不等慕老爺子開口,慕娉婷就忍不住躥了起來,緊緊的環住蘇北檸的肩膀蹙著眉沒好氣的說:“爸,您看看那個老賤人都把堂嫂逼成什么樣了?堂堂秦氏集團分公司、慕檸企業的總裁竟然被逼的承擔起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傳出去咱們慕家的臉往哪放?”
“別人又會怎么看到慕家?難道我們家的人都是一群不分是非黑白的糊涂蛋嗎?”
蘇北檸臉色蒼白的輕咬著下唇拉住慕娉婷,沖她連連搖頭:“算了娉婷,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計較。四嬸高齡產子以后易怒敏感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不會放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