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里熙熙攘攘的站滿了記者,一看到慕衍琛和蘇北檸他們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拔腿就要朝他們沖過來,保鏢們見狀趕緊把他們攔住,蘇北檸借機拉著慕衍琛的手閃身進了急診室。
魏士茹臉上貼著一塊紗布,她怨毒的抬眼,表情又是得意又是仇恨,陰陽怪氣的說:“大名鼎鼎的蘇北檸親自來看望我,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
“你的傷勢怎么樣?”
“呵,現在你一定求神拜佛的祈禱我沒事吧?不過可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被那個小zazhong打掉了一顆牙,左耳朵也聾了。使用暴力手段致人殘疾,真要判的話刑期一定不短的哦?”
蘇北檸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聲音略有些發緊:“開條件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過北轍?”
“你這是在……求我嗎?”
“是。”
魏士茹冷笑著扯了扯嘴角,一不小心扯痛了臉上的傷,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差點笑出了聲,趾高氣昂的說:“既然是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你先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只要把我哄開心了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不起訴他。”
慕衍琛的眉峰一挑,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愈發的緊繃,冷冷的逼視著她:“你是突然瘋了嗎?”
她輕蔑的翻了個白眼,輕拍著胸口擠出一個惶恐的表情:“慕先生你可別嚇唬我,我的膽子小,萬一我被嚇得一病不起誰來救蘇北轍呢?”
他的狐眸瞇了瞇,眸子里散發出危險的暗光:“看來是我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
“夠!當然夠了!南櫻被折磨的瘋瘋癲癲的,我看了以后痛徹心扉,就是因為見到了那么刻骨銘心的畫面我才意識到至親身陷囹圄有多讓人煎熬!”
魏士茹頓了頓,輕飄飄的說:“不想跪就算了,我不勉強,不過以后北檸要是再想見你的寶貝弟弟恐怕就要去監獄里見了!我傷的這么重需要好好休息,要不要跪你最好快點做決定!”
蘇北檸淡淡的勾唇,不急不緩的開口:“咱們都不是外人了,別兜圈子。你讓我下跪磕頭無非就是想羞辱我,可你心里也明白,就算我跪了對你也沒什么實質性的好處。所以干脆坦誠一點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你們不是姐弟情深嗎?只要你當著我的面zisha我就絕不起訴蘇北轍!用你的命換那個小zazhong的平安,很公平吧?”
“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
她面無表情的挽住慕衍琛的手臂,轉身就離開了急診室。
魏士茹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靠在病床上,她有十足的把握確信蘇北檸一定會回來求她!
她太了解這個小賤人了!
蘇北轍在這小賤人心里的分量這么重,她怎么舍得真的撒手不管?
早晚有她回來苦苦哀求的時候!
與此同時,蘇北檸貼在走廊冰冷的墻壁上重重的嘆了口氣,氣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