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這套大平層雖然一直沒有住人,但也有鐘點(diǎn)工定期打掃著,蘇北檸環(huán)顧著房間里的陳設(shè),靠在沙發(fā)上總算撿回了一點(diǎn)點(diǎn)安全感。
慕衍琛馬不停蹄的讓郁杭去封劉院長的口,以防今晚的事泄露出去,隨后他又給慕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報平安,老爺子聽說蘇北檸回來了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緊接著,他把家庭醫(yī)生也叫了過來。
薛醫(yī)生仔仔細(xì)細(xì)的給蘇北檸做了一遍檢查,開了一大堆的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說:“流產(chǎn)不是件小事,尤其是像慕太太這樣由于外力導(dǎo)致的流產(chǎn),千萬不能忽視,一不小心就會落下病根。這些藥您先吃著,三天以后我再來復(fù)診。”
慕衍琛親自把他送了出去,又盯著蘇北檸吃了藥,緊繃的臉部線條這才緩和了幾分。
蘇北檸躺在他的腿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調(diào)的香水味,臉色陰沉的重重的嘆了口氣:“怪我低估余藍(lán)衣了,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安穩(wěn),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這么喪心病狂。”
“衍琛,我恨她!我要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深不見底的眼里氤氳著濃濃的狠戾:“你養(yǎng)好身體要緊,別的事交給我,我不會輕饒她的。”
“我有一個計劃,我要讓她和她依靠的余家身敗名裂!”
她跟慕衍琛低語了幾句,眼皮上仿佛壓了一塊鉛塊,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沉的抬不起來了。
他輕拍著她的肩膀哄她入睡,腦海中盤亙著剛才蘇北檸說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慕衍琛像前幾天一樣,疲倦的回了半湖別墅,臉上閃過些許沮喪。
余藍(lán)衣正等得不耐煩了,一看他回來趕緊從沙發(fā)上躥了起來,蹦蹦跶跶的跑到他面前,一邊偷偷打量著他的神色一邊試探著問道:“衍琛哥哥,還沒找到北檸姐姐嗎?”
他深斂著眼底的寒意,沉沉的嘆了口氣:“嗯,這么多天連一點(diǎn)蹤跡也查不到,北檸可能已經(jīng)不在濱城了。”
她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衍琛哥哥,你也別太難過,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
慕衍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謝謝你藍(lán)衣,這幾天我心情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余藍(lán)衣一怔,驚喜的眨了眨眼睛:“你……你說什么?衍琛哥哥,我……我還以為你一直很討厭我呢。”
纖長的睫毛微垂,在眼瞼處投下一片灰白色的暗影,他眼波柔和的輕笑著,柔聲說:“怎么會?雖然我的確很氣惱你做的那些蠢事,但我們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更何況,你做那些事全都是為了我,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一看見他溫和的笑臉,她的心臟就像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激動地眼泛淚花,語無倫次的說:“我不怪你,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就知足了!衍琛哥哥,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吃早餐好不好?我特意給你買了粵味樓的廣式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