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親自把她迎了進去,說起蘇南櫻也忍不住嘆息了幾聲:“慕太太,說句難聽的話您千萬別介意,其實她有這種結局我一點也不稀奇。”
“您是不知道,她剛入獄的時候一身千金小姐的壞毛病,動不動就對她的獄友冷嘲熱諷的,說話就沒有客氣的時候。您也知道,在監獄里這種地方誰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就她這個脾氣不挨打都不可能!”
“雖然我也讓獄警多留意著她,可那些犯人要想整一個人,有的是辦法躲開獄警的監管,可能是她心理上承受不了,后來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蘇北檸了然的頷首,淡淡的說:“讓您和獄警們費心了,不過就算她精神出了問題,好端端的怎么會zisha呢?總應該有個理由才對啊!”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已經讓法醫驗過了,她的確是zisha的,您要是還有疑慮完全可以從京城請個專家再給她做一次尸檢。哦對了,蘇南櫻zisha的前兩天有人來探望過她。”
她的眼皮突的一跳,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方便告訴我是誰來探望過她嗎?”
“您等一下。”監獄長打了幾通電話確認過后,才說道,“是一個姓余的男人,聽我們的獄警說,見面以后只是跟她聊了點家常,談了談她母親的近況。”
蘇北檸的心臟猛地抽動了幾下,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姓余的先生,除了余老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吧?他跟蘇南櫻母女素不相識,有什么近況好談?
無論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蘇南櫻一定是聽了他的話受了刺激,所以才zisha的!
那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慕太太?慕太太?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監獄長看她的臉色微變,一副出神的樣子,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她連忙搖搖頭,站起身優雅的欠了欠身子:“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您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她的遺體我可以接走了嗎?”
“當然當然。哦對了,蘇南櫻還留下來點遺物,您要領走嗎?”
“要,麻煩您了。”
監獄長把她送到門口,從獄警手里接過一個貼著蘇南櫻名字的筆記本:“這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雖然蘇南櫻是個犯人,但知道她死了我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慕太太,您節哀。”
她跟監獄長道了謝,拿著筆記本上了車,吩咐保鏢先把蘇南櫻的遺體送到了殯儀館。
車子緩緩駛離女子監獄,她翻開筆記本,上面在第一頁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蘇北檸微怔了怔——她在跟誰道歉?跟魏士茹嗎?她臨死之前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對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了呢。
可惜,這些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了。
從女子監獄回來后,蘇北檸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心里也有點悶悶的,她跟羅姨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休息了,不知不覺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