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閃躲,躲在白禾身后罵罵咧咧。“你動阿文一個試試!”夏茉冷笑著,單手撥弄著指甲:“你看我敢不敢?”那陰冷的笑容,甚至讓白禾看了都起雞皮疙瘩。“茉茉……”白禾從未發現,她每日陪伴著的女兒,竟然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夏茉深呼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媽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白禾嘆了一口氣,看著夏茉眼底閃過的一抹擔憂,很清楚,這是準備詢問她關于可可的事。關上房門,夏武業罵罵咧咧朝著地面啐了一口口水。房間里,夏茉對著白禾嘆了一口氣,輕輕抱著她:“媽,你這樣值得嗎?”白禾眉眼低垂,卻還是嘴角揚起了笑容。“媽媽一生就只愛過這么一個男人,更何況,他救過我,還是你的父親,我放不下……”夏茉看著白禾那一臉的糾結,她那懦弱的性格,加上不停徘徊著,抑郁癥就是這樣來的啊。“就算是他救過你,這么多年的虐待,也足夠還清了。更何況,他有一天盡過責任嗎?他可以不愛我,可以不把我當女兒,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像對待妻子一樣對待過你。”名分白禾不在乎,可是感情上,她卻是一個十足的傻瓜。拎不清,看不清,剪不斷,受其亂。白禾一張臉上,高高紅腫起來的掌印,還在控訴著剛才夏武業的暴行。夏茉沒有多說話,只是心里清楚,如果這樣的生活不結束,那么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結束了。“算了,茉茉,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管我。”“好。”夏茉沉默了好久,注視著白禾那一眼的期盼和矛盾。她不會逼迫,畢竟,要恢復,是不能夠受到刺激和過重的心理壓力的。“可可怎么不見的?”夏茉深呼吸一口氣,想到可可現在不見了,家里又恰巧來了這么一個男人。這二者之間,會不會太巧合了?只見白禾的眼神游離,嘆了一口氣只說是她的疏忽。能夠讓白禾這樣維護的,還有誰呢?不就是外邊的那個三大五粗的男人么?“媽,你老實告訴我,可可是不是被他趕出去的?”十指緊緊握著,手心被掐出一道道印痕。如果真的如此,夏茉絕對不會任由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家里作威作福!白禾微微一愣,抬頭對上了夏茉眼里的仇視目光,雙手握著她的手:“茉茉,你怎么能夠這么想呢?他畢竟是孩子的姥爺啊。”“呵呵,可笑嗎?可可不過是他的外孫,可我是他的親骨肉,我的童年是怎么過來的,您不是很清楚嗎?他做不出來,我才不信呢!”夏茉倔強地抽回手,表明自己的立場。“沒錯,我是不會趕他走,但是他如果敢動可可一根頭發,別怪我翻臉不認!”白禾呆住了!夏茉從小就孝順,甚至可以說對于白禾是百依百順。可此刻的她,卻是如此的陌生。都說為母則剛,她這個做母親的,從來沒有剛強過,卻在女兒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