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陳婉婷注意到賴璟寧的停頓，馬上湊過來問。“璟寧哥哥，怎么了？”賴璟寧快速的將文件塞入信封，“沒什么。”陳婉婷緊緊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看到壞人的名字了，給我看，我要看！”賴璟寧哄道：“婉婷，別鬧，你才出院，先坐下休息……”“不行我要看我就要看！”陳婉婷叫起來，突然，她撲上來抱住了賴璟寧，然后用手去扯他懷里的文件封袋，賴璟寧不愿傷害她，無奈地讓她拿出了文件。這些年，他時常去看陳婉婷，從不曾落下一次。但他工作忙碌，很難長時間地陪著陳婉婷，更多時候，是夏小晶代替他親自照顧，作為道歉彌補。賴璟寧不知道，陳婉婷已經習慣為了達到目的而發瘋。只要沒有滿足她，她就會折騰所有人。“讓我看看！”陳婉婷一把撕開了文件。等到陳婉婷看清楚“離婚協議”幾個字樣，才停下來，她開心地笑起來：“哈哈哈壞人終于要走了！夏小晶走了！璟寧哥哥，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賴璟寧看她一到這種時候就變得清醒聰明，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真的沒想到，夏小晶是認真要和他離婚。那她說打掉孩子——也是真的？不知怎么的，賴璟寧心里猛地沉了下去。醫院里。夏小晶手里緊緊拿著一支黑色的簽字筆，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鄭楠楠一直坐在她的邊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護士在旁等著。“夏小姐，考慮好了嗎？簽字之后，就可以安排手術了。”“小晶，沒事的。你要知道，你做這個決定是對的，既然你選擇離開賴璟寧，那這個孩子留不得。生下來只會讓你痛苦，讓孩子也跟著受苦……你已經夠不容易了，別犯傻！”許久過去。夏小晶動了動筆，簽下一個名字。護士拿走了手術協議，去準備手術。等待的時間里，夏小晶度秒如年，坐立不安。“以后，我就真的和賴璟寧沒有任何關系了……”“做完手術，我要回老家。”夏小晶喃喃：“我就不見賴奶奶了，我怕我見了會控制不住情緒哭，麻煩你幫我和奶奶說一聲……我嫁過來，賴璟寧對我再怎么不好，奶奶都對我很好……”“要是他們知道我流掉孩子，也只有賴璟寧會高興吧……”夏小晶聲音越來越小，鄭楠楠都聽不清楚了，直到護士提醒：“夏小晶，該進去了，麻藥的時間已經到了……”夏小晶還想說什么，又閉上嘴唇。她沉默地換上手術服，跟著護士走進手術室。手術室的門關上，隔斷了所有的一切，隔絕了夏小晶最后的念想。不，也沒有什么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