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知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跟厲先生,從前或許很熟悉,但是再熟悉的人,也會變得陌生起來的。就算現(xiàn)在再見面了,最好的,也不過是做個普通朋友罷了。”
厲霆琛笑起來:“言言,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丈夫和妻子,應(yīng)該做普通朋友的。”
丈夫和妻子?
他居然還右臉在她面前說這兩個字。
當(dāng)初是誰說從來沒有對她付出過真心,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要逼著她離開的?
他狠話都說了,逼也逼,如今,一句輕飄飄的“丈夫與妻子”,就那么輕易的把曾經(jīng)的那些痛苦和絕望都揭過了?
他拿自己當(dāng)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物件?
還是他覺得,四年前玩自己還沒有玩夠,四年后要接著玩?
岳知夏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只是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更不是由著她的性子發(fā)脾氣的時候。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了,她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厲先生說笑了,我是什么身份,哪里配做您的妻子?”
“言言,我們……”
厲霆琛本打算再說些什么的,看到岳知夏氣得厲害,眼淚都快掉下來,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厲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兒子。大恩不言謝,我就不謝了,相信厲先生這種‘寬宏大量’的人也不會計較。”
“不打擾厲先生了,我們走了。厲先生再見。不,厲先生應(yīng)該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那就不見了。奕銘,我們走!”
說完,岳知夏握著岳奕銘的手急匆匆的離開。
“言言。”
厲霆琛想要追上去。
岳知夏轉(zhuǎn)過身來,努力維持著嘴角的笑:
“厲先生留步,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
“厲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離開的,絕對不會再給厲先生帶來任何麻煩!”
“另外,我再提醒厲先生一句,言言已經(jīng)死了,死在四年之前,請厲先生不要再叫一個死人的名字。如果厲先生是在忍不住要叫,要請不要再對著我叫。對著一個活人叫死人的名字,不吉利。”
厲霆琛:“……”
岳知夏很快帶著岳奕銘和保姆一起上了出租車。
上車之后,岳知夏整個人就仿佛破了防,之前所有強撐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土崩瓦解。
但是顧念著岳奕銘在,她仍舊強撐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你們?nèi)灰ツ睦铮俊?/p>
司機忍不住問。
保姆看向岳知夏,知道這個時候她是說不出話來了,便道:“去最近的酒店。”
她們這次是突然過來,根本就沒怎么準備,只能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了。
到了酒店,岳知夏強撐著嘴角的笑,對岳奕銘道:
“奕銘,媽媽很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你先讓阿姨陪你玩一會兒吧。”
說完,也不等岳奕銘回答,便急匆匆的進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了門。
“媽媽……”
岳奕銘還想要追過去,保姆立刻將他攔下。
“奕銘,阿姨先陪你玩,就讓你媽媽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媽媽她明明很不高興,媽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