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白心里暗暗叫苦。
雖然兄弟傷害不到她,但她也傷害不了兄弟。
攻擊無果的山河止,逐漸冷靜下來。
也許是錯覺,他從這個女修眼里,看出了一絲……無奈和包容。
打不動。
山河止現在的感覺,就像吞了一只蒼蠅。
要么戰勝他人,要么被他人戰勝。
戰而不應,是侮辱!
作為劍修,山河止認為自己受到很嚴重的輕視。
“拿,武器,戰。”
拿起你的武器,和我對戰。
山河止倔勁兒上來,開始忘記最初的目的。
葉染白:“……大哥我干不過你,我認輸。咱們商量一下,你要怎么才能放我走?”
認慫極快,沒有偶像包袱的時候,葉染白從來不知道什么叫面子。
兩人僵持間,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一股子氣急敗壞:
“奶奶個爪的,點兒真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躲過那幫龜孫,居然被人堵在洞口了!”
合體修士!
葉染白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嘩了狗,她現在,弄不過合體修士!
怎么都沒想到,她完美渡過多次困難,遇到的第一個坑,居然是她兄弟挖的!
要不是山河止,葉染白現在已經坐在鯤鵬身上,數著獎勵了。
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光頭大漢,穿的很是隨意,麻布粗衣,身后背著一把黑布包裹的巨劍。
是鐵師。
鐵師的腳步,止在門檻上。
粗糙的臉上,升起幾分……不自在。
院子里,有一對人。
女修將臉藏在山河止懷里,雙臂摟著山河止的腰。
山河止身邊的氣息冷的不像話,劍氣刀子一般,嗖嗖的掛著,但所有的劍氣都仿佛長著眼睛一般,落不到女修身上。
女修身上,就如同有一個保護膜。
鐵師聽到那女修悶聲道:“你我二人的事,喚他人過來作何?”
“你明明答應我,把花取來,就帶我走的!”
話落,山河止反應過來手中的盒子,順手扔在地上。
沒扣好,露出里面冰藍色的花朵。
冰凌花,劍修悟道至寶。
此話,此情,此景。
三者俱全。
鐵師黑色的老臉,有些詭異,看向山河止的眼神,已經有了一些責怪。
好像在說:“沒看出來,你山河止,居然是個欺騙小姑娘感情的大豬蹄子。”
葉染白為難的很,出此下策,實屬無奈。
雖然是個幻化的面容,但是終究有一天,她還是出賣了色相。
來人氣息渾厚,至少也是合體中期,一旦對她不利,堂堂魔主就死在異地他鄉了。
更不知道,是否和大佬是舊識,若是被發現身份,那事情就過于復雜了。
很大概率嗝屁。
只能拿兄弟當保護符,把人支走。
鬼知道為什么腦中想到如此對策,等葉染白反應過來時候,已經摟住兄弟寬闊的胸膛了。
細思,極恐。
人物形象毀得渣都不剩,葉染白很難過,緊緊的護住自己的魔主馬甲。
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女修。
山河止壓制到極點,打破慣有的平靜,帶著些許暴怒:
“滾!”
細聽,好像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
葉染白緊緊的摟住兄弟,用行動表面心意:除非打死她,否則,絕不松開!
小腦袋扭轉,給鐵師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