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邊境被人夜闖是密函送到他手上的,蕭珩竟然也知道。
由此看來,他的北境軍并不是一個銅墻鐵壁。
蕭云卿捏緊了拳,疑慮讓他的頭腦逐漸清醒,但是他沒忘此次來的目的。
他上前一步:“你憑什么決定讓我和我的王妃和離?”
‘我的王妃’四字,他幾乎咬著牙念出來的。
蕭珩挑眉,“是真真提出來的,朕還以為你也是同意的。”
蕭云卿聲音一沉:“她向你提的?”
他猛然想起大婚前蕭珩說過的話,滔天的怒意又涌了上來。
“按照南趙律例,和離之事必須夫婦二人都許按印簽字才算,我不可能”
“你想她與我和離之后,好娶她做你的妃?我告訴你,想得美。”
蕭云卿一字一句的吐著,越走越近。
最后,他走到了書桌前,雙手重重的砸在桌上。
“砰!”的一聲,驚得墨盤都飛起,倒在一旁,浸染了桌上的宣紙。
蕭珩望著烏黑的墨漬,勾起的嘴角緩緩地下沉,眼里凝聚著風暴。
“你真是活膩了。”
他躺靠在椅子里,細細回想著蕭云卿剛剛說的話,才恍然記起,當年他為了惡心這個侄子,確實說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沒成想,他竟記到如今。
他原以為,裴意真的心意表露得如此明白,蕭云卿早已經識破了。
所以這些年他才樂此不疲得召裴意真進宮,就是為了繼續惡心他而已。
蕭珩抬眼望著盛怒的蕭云卿,忽地笑了。
他的這個侄子,還真耿直得讓人一眼就能看清。
眼前閃過一個沉靜的面容,只是可憐LJ了裴意真這六年,大約過得確實不好。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蕭云卿,你真是可憐。”
突然起來的譏諷,讓蕭云卿腦子有瞬時的空白。
隨即他又聽見蕭珩接著說:“和離之事朕不管了,你們自己去解決。”
說罷,蕭珩便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蕭云卿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滿心得怒氣沒有發出來。
振袖也離開了,他要去找裴意真。
他怎么沒有發現,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女孩,現在不僅敢下闖疫城,還敢上薦和離。
真是,任性妄為!
蕭云卿走得是衣袍獵獵,火冒三丈。
直到一個宮娥攔在他面前才停下,她行了一禮。
“太后有請。”
蕭云卿眼神一暗,自蕭珩登基之后,他和太后之間也不再那么親近了。
他想了想,還是跟著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太后在廊下喂著鳥。
見蕭云卿來,一邊放下鳥食一邊問道:“你和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