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又很快皺起。
他不想在太后面前談這個,畢竟一個是孫子,一個是兒子,她也無能為力。
太后見他閉口不言,便明白了答案。
“兩個月前你大捷歸來,威名遠揚。而你也不知收斂,這盛名竟有隱隱的功高蓋主的趨勢。”
太后瞧著他摸著白玉茶杯,面色不甘,接著說道。
“皇帝已經對你心生忌憚,真兒與你的結合更是難以撼動你的聲望。”
太后閉上了眼睛,苦澀的說:“哀家便讓真兒,服了往生。”
隨著一聲悶響,蕭云卿手里的白玉杯頃刻間,化為齏粉。
LJ他死死的睜著眼睛,血絲瞬間漫上整個瞳孔。
有毒名為往生,意為無解。
“她喝了往生?”
這話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蕭云卿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后。
“您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云卿簡直快要失去了理智,他立即大步離開,一刻都不想再耽誤。
他真的快要被裴意真氣死了,這個女人怎么可以蠢笨至極。
蕭云卿此刻也不想再去糾結,裴意真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蕭珩。
他翻身上馬,滿腦子想的都是往生,此毒服下后,便只有半年的壽命。
服毒之人半年之內,身體會漸漸衰弱,五官漸失,半年之氣移到便會悄無聲息的死去。
蕭云卿狠狠甩了一馬鞭,馬兒發(fā)出痛苦的嘶鳴,馬蹄飛奔在路上。
就像蕭云卿急迫的心,恨不得再快點。
到了裴府,他飛身下馬,直接踹開了大門。
蕭云卿大步跨進,一邊走一邊問:“裴意真在哪?”
管家顫巍巍的出來迎接,驚慌的回道:“小姐已經出城了。”
“出城?”蕭云卿走向書房的腳步猛地一頓,“她去哪了?”
管家驚慌失措的回答:“小姐說,要將夫人的醫(yī)學手札補全,外出游歷去了,并未說要去哪……”
蕭云卿眼前犯黑,一夜未睡加上一天之內過多的信息,讓他氣血翻涌。
此時竟撐不住,踉蹌了一步,撐著木柱才勉強穩(wěn)住身子。
他啞聲問:“她才從陳州回來,身子尚未好轉,為什么不阻止她?”
管家苦著臉:“小姐性子倔,老奴根本勸不住啊。”
蕭云卿眼一橫,想說些什么,卻又憤憤的閉上了嘴。
裴意真決定的事情,確實誰也阻止不了,就像當年執(zhí)意要跟著自己上戰(zhàn)場一般。
蕭云卿閉上眼,深深做了幾個吐息后,扶著柱子緩緩坐在了欄桿上。
他抬眼,望著熟悉的院子,忽地想起了以前。小時候他也常常來這里玩,裴母還會給二人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