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邢北琛,已經沒有一個多月前那樣英俊瀟灑。他明顯長了胡渣,卻不愿意刮掉。他人也消瘦了好多,神色疲憊。但他仍然每天不停的忙碌著,從早上,到晚上,都在開會,開會,開會。和合作伙伴談生意,參加晚宴,喝酒,喝酒,喝酒。每天晚上,他都會喝得很多,喝得爛醉,然后被阿刀和阿力護送回酒店,或者他名下的其他房產里面。每天早上醒來,他又像機器人一樣,繼續瘋狂的工作。他也不和任何人隨便聊天,尤其是聊私人的話題。就好像,那天從看守所里面和許晚橙分開后,他的生命里面,只剩下了工作。這天傍晚,終于沒有人舉辦宴會,邢北琛忙完工作后,一時之間竟沒了去處。他皺眉離開公司,上了黑色的邁巴赫。阿刀開車,阿力看路,邢北琛坐在后面,神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個人猛地從角落跑了出來,沖到了車前,大喊著:“停車,停車,停一下車,拜托了?!毙液冒⒌兜募夹g好,他猛地踩下剎車,皺眉往前方看去。阿力也看了過去。這一看,竟然發現是熟人。攔車的人,是彩云。阿刀和阿力剛想罵人的,但看見彩云后,心知彩云肯定是為了晚橙小姐的事情而來,他們就沒開口。邢北琛因為剎車的問題,身形搖晃,差點跌倒。他坐穩后,冷聲開口:“車都開不好,是廢物嗎?”阿刀立刻認錯;“對不起老大,我錯了,我以后會好好開的。”邢北琛明顯非常不耐煩,還想再呵斥。但彩云已經跑了過來,她撲到車窗旁邊,激動的拍打著車窗:“三少爺,三少爺,我有事情要跟您說。”看見彩云后,邢北琛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開車!”他怒喝道。他明顯不想理睬彩云。阿刀明白了,立刻踩下油門,絕塵而去。彩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都快哭了。這一個月里,她怎么都找不到晚橙小姐,但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就經常在網上看新聞,看到三少爺在哪個城市出現,如果近的話,她就過來,想見一見三少爺,求他幫忙。一個多月了,今天終于讓她見到了三少爺,可是,三少爺看見她后,卻直接就走,根本不愿意聽她說話。彩云絕望了。難道,真的不管晚橙小姐的死活了,不找她了嗎?她崩潰的蹲到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皢鑶鑶琛⑼沓刃〗悖降自谀膬喊。课液脫哪?。”彩云哭得滿臉都是淚。突然,車子猛地剎車的聲音,再次在彩云的耳邊響起。她抬起頭來,就看見剛才絕塵而去的邁巴赫,竟然去而復返,竟然回來了。彩云立刻就笑了,顧不上擦眼淚,她興奮的跑到車窗前:“三少爺?!毙媳辫∽谲嚴?,臉色陰沉難看,語氣冰冷:“說!”駕駛位上阿刀小心翼翼的呼吸,剛才老大讓他把車開走,但走了幾秒,他就又突然吩咐他開車回來,那樣子又急又怒,阿刀都快嚇傻了。阿力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他們倆現在活得小心翼翼的,總覺得日子沒以前自在。彩云聽到三少爺愿意聽她講話后,終于匆匆忙忙的開口:“三少爺,晚橙小姐不見了,她一個月前就不見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