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哄著那庶女去了珍寶樓買了首飾逗她開心,后來還去游湖泛舟,沒有一個人記得你在城外一夜未歸。”
裴晏不是愿意將腐肉留在體內的人,自然也不想叫小孩兒自欺欺人。
“昨夜山中大雨,若非我湊巧路過,你早已經摔死在那雪坳里。”
“你那兄長明知山中危險,可回城到今日都沒出城找過你,就連云鴻和云老夫人也毫無察覺,你那個婢女倒是想要來找你,卻被云瑾修以冒犯了那庶女為由打了幾板子。”
“你確定你要就這么回去?”
裴晏的話如同刀子,刺得云懷月慘白著臉難受地喘不過氣來。
云姝蘭入府之后,她處處不如意,每有爭執時她總會因為云姝蘭跟阿兄吵得天翻地覆。
昨日是她母親冥誕,她特意跟阿兄他們一起去靈云寺上香。
原是約了謝寅和陸執年一起外出散心,順道緩和跟阿兄之間的關系,可她沒想到阿兄居然會帶上了云姝蘭。
她本就極為厭惡云姝蘭這個外室女,更不喜阿兄跟她親近,一路看見謝寅和陸執年也處處關照她,甚至為了那個外室女忽略她時,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
等上山之后云姝蘭“不小心”打翻了她母親的長明燈,將她母親的福祉毀了一地。
她所有怒氣就都爆發出來,氣急之下給了她一巴掌,云姝蘭就哭著跑了出去。
云瑾修滿眼焦急騎馬在林子里將人追回來,表哥謝寅和陸執年也拖著她過去讓她跟云姝蘭道歉。
云懷月自然是不肯。
她又沒錯,她憑什么跟云姝蘭道歉?
云懷月口不擇言罵了云姝蘭幾句,云姝蘭就哭哭啼啼說要回安州。
云瑾修當時便大怒斥責她毫無教養,沒有女子謙順之德,說她欺辱身世可憐的云姝蘭,毫無半點容人之量。
她賭氣與他吵了起來,他就叫她滾回靈云寺去自省,而本該護著她的謝寅和陸執年也皺著眉頭說她太不懂事。
他們幾人只顧著去追哭的梨花帶雨的云姝蘭,將她一個人留在了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