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言重了,冬暖只是氣自己不爭氣,未能及時(shí)發(fā)現(xiàn)端倪,若是冬暖一直這般,保護(hù)不好小姐,小姐便不要將冬暖留在身邊了。”
“我相信你。”
郝仁沒說答應(yīng),也沒拒絕,她刻意與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路。
……
房間里,郝仁窩在莘九淵懷里好不愜意,經(jīng)過這幾日的修整,她徹底被整懶了。
人啊,還真是不能閑下來,一閑下來便一直不想做事。
就連她之前信誓旦旦說的,要今早將玉佩刻好送給莘九淵,事實(shí)上還是只刻了那幾筆。
“阿宸,你說我為非非公子隱瞞實(shí)情,可錯(cuò)了?”
郝仁卷著莘九淵的發(fā)絲,感覺兩人的角色調(diào)轉(zhuǎn)了。
“這是你的選擇,你選擇尊重她的決定,并無錯(cuò)之可言。”
在莘九淵眼里,郝仁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可我傷了冬暖的心。”
“是她識人不淑,她不會怪你,你也無須耿耿于懷。”
莘九淵不會安慰人,但句句都是實(shí)話。
“不與你說了,我去看老鼠。”
郝仁要起身,莘九淵一把將她拉回懷中。
“天色尚亮,老鼠不會出來。”
“誰說老鼠只會在晚上出沒,它餓極了,即便是白天,也照樣出來。”
郝仁迫切地想知道那盤菜到底有毒沒毒,不想打草驚蛇,便未找大夫驗(yàn)證。
“我們腳步聲輕……點(diǎn)……”
莘九淵秒秒鐘滿足她,直接飛檐走壁停在了對面的屋頂上。
這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那盤涼拌海帶絲。
那盤菜旁邊,還真有一只老鼠,看上去是想將食物帶回老鼠窩。
“它怎么不吃啊?若是真有毒,毒死了一群老鼠仔仔,我的罪過便大了。”
莘九淵:“……”
自己媳婦兒心疼過街老鼠,不能理解。
“哎哎哎哎……快看,它吃了。”
郝仁怕嚇跑老鼠,說話都是用氣音。
莘九淵不想看什么老鼠,只想看自己媳婦兒,這驚喜的模樣,他喜歡。
“完了完了,它要掛了。”
掛了?
掛哪?
莘九淵低頭去看,只見那只老鼠在菜盤子旁四腳朝天,渾身抽搐,最后四腿一直,腦袋一歪,嗯,掛了。
妃兒口中的“掛了”,便是這般意思吧。
“那城主夫人,果真想害我,仔細(xì)一想,今日之前,我與她素未謀面,便未得罪過她。”
第一次見面便說要毒死自己的嫂子還未動(dòng)手,這才見過一次面的城主夫人便耐不住心性在菜里下毒,難懂。
“不管她是何原由,傷害你便是死罪。”
老鼠死的那一刻,莘九淵便給城主夫人判了死刑。
“莫急莫急,我們尚且沒有證據(jù)。”
“這盤菜便是證據(jù)。”
郝仁擺手搖頭,“不行,在此之前我僅是猜測,未能及時(shí)指出,眼下過去這么久,她定會找出諸多借口,甚至反咬一口,說不定還會害了無辜之人。”
那個(gè)城主夫人,看面相便知是個(gè)不好惹的。
今日被她教訓(xùn),純屬她不了解自己的性子。
如今她知道了,便會更加謹(jǐn)小慎微。。
“你何須這般大費(fèi)周章,這事只需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