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審訊室。
容非晚被銬在在桌上。
做臥底時斷裂的腿骨,因為受寒又開始隱隱作痛。
秦敘白冷著臉,推過來一份紙筆:“我問,你寫,為什么對唐念念動手?”
容非晚臉色慘白,操著疼到發顫的手歪歪扭扭的寫下:“我沒有。”
秦敘白劍眉一擰:“我是親眼看見!”
容非晚握緊筆,力氣到字跡劃破紙張:“我沒有。”
“好,你沒有。”
秦敘白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那就說說你做臥底的時候,替唐氏洗了多少錢,又拿了唐氏多少錢!”
懷疑的語氣如匕首,狠狠剮過容非晚的心。
她不敢置信的抬頭,嘴唇都在發顫:“你不信我?”
秦敘白淡淡的審視著她:“我們追查到唐氏名下一個賬戶,剛給你打了一百萬。”
容非晚愣住,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
幾次想要落筆,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對面,本該是同事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仿佛已經坐實了自己的背叛。1
容非晚難以遏止的紅了眼。
渾身上下舊傷涌來的痛苦折磨,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這時,秦敘白站起身指著墻上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說:“你看清楚墻上的字,想想當初臥底時自己說的話,好好反思!”
說完,他朝著門外走去。
關門聲響起時,秦敘白聲音也同時傳來:“容非晚,現在的你讓我覺得陌生。”
容非晚呼吸一滯,她不明白自己和秦敘白之間怎么會變成這樣。
就算他不愛了,難道連年少的jsg情誼也會就此消失,一點信任都沒留下嗎?
容非晚也覺得秦敘白好陌生。
她忍著疼,一字一句在紙上寫下曾經的誓言:“永遠為維護社會安定、保障人民安寧而英勇奮斗,不畏犧牲,不懼死亡。”
這句話,容非晚從小就聽著爸媽念,早刻進心底。
她強撐著念了一遍又一遍,又把紙條撕下來放進濕潤的口袋里。
好像只要這樣,就又把信仰裝進了心里。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