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沈念嬌的生物鐘準點響了,她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看到周圍的環境,她第一反應是酒店,可過了幾分鐘后,她才注意到這不是她之前住的那家酒店。
大腦一閃而過昨天的畫面,她慌張的掀開純白色的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下.體沒有不適,她還是完整的,確認后放松下來。
緩過神來后她去找手機,找了一通沒找到,她穿上拖鞋,出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間總統套房,除了她睡的房間,還有其他房間可以休息。
她找了一圈,走進遲宴的房間,屋子里全黑,她伸出手摸了摸墻壁,沒摸到開關。
她咬咬牙,走了進去,拍了拍遲宴,“你別睡了,我手機你放哪里去了?”
遲宴醒了,嗚咽兩聲,被子蓋住頭。
她無語,繼續拍,結果哪想到遲宴突然伸手,將她拉進溫柔的被窩,她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而居高臨下的人變成了遲宴。
遲宴剛醒,睡眼惺忪,但他半張開的眼里暗涌著兇光,不管把自己掩飾得有多溫柔的雄獅,在睡眠狀態下的反應一定是真實的。
遲宴也并非往日溫柔的謙謙公子哥,他骨子里是固執陰險,冷漠自私。
她仿佛被一頭怪獸給盯上,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聲音顫抖道:“遲宴,我的手機……”
遲宴盯著她看了幾秒后,眼神里的兇光消失了,他順勢睡在她的身上,撒嬌道:“沒睡醒,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不不……”
沈念嬌嚇到不敢說話,她緊張地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瞟向遲宴。
他的臉貼在她的頸脖之間,他的呼吸均勻,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皮膚上,瞬間她酥麻了一半。
這是她活這么大,第一次跟男孩子靠得這么近。
她都沒跟商琰睡在一張床上過,他們夫妻倆都是分床睡的。
沈念嬌有過短暫的無措后,她找回意思,拍拍遲宴的背,小聲說:“遲宴你起來,別壓著我。”
遲宴憋著笑,不說話,也不哼聲,繼續裝睡。
她嘗試幾次無果,沒有辦法只好去推他,發現好像能推動他,她又嘗試了好幾次,終于把遲宴給推下去了。
她立馬坐直身體,轉頭看呼呼大睡的遲宴,舉起的拳頭還是沒有砸在他的身上。
“什么人啊,起床氣這么嚴重,像頭小豬。”
她嘀嘀咕咕地說,然后又鍥而不舍地抹黑找手機,說來也是奇怪了,這房間燈光的開光到底在哪啊?
找手機找了幾分鐘,遲宴都覺得再裝下去,她可能一個小時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機,于是只好裝醒,從旁邊的床頭柜拿出遙控器,按下按鈕后,房間的燈光全涼了。
沈念嬌還下了一跳,猛地轉身看到遲宴坐在床上看自己,她生氣地問:“你這破房間的燈光按鈕在哪?”
遲宴無辜地說:“房間燈光是遙控器控制的,你那間房間也是遙控器。”
說著,他按下按鈕,窗簾自動打開,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
“你不會不知道吧?沈念嬌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