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暖雙拳不停地捶大腿,胡亂發泄一通后,她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她得瞞下來!
當初她能頂替沈念嬌,讓商琰誤以為自己才是救她的那個人,現在她依舊能瞞下去!
只是沈念嬌活著,那她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看來……沈念嬌不得不除掉了。”
溫初暖緩緩開口,眼神是一片冰寒,如同冰潭里的利劍,能夠一血封喉。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商琰的電話。
商琰那邊也不好受,他離開沈念嬌的病房后就冷靜下來了,想起當時自己干了什么的時候,他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如果沒人來阻止他,是不是她真的會被自己掐死?
商琰不敢往下想。
自然,也不敢去面對沈念嬌。
即使自己再討厭她,她做過多惡心的事,她也不至于被自己掐死。
離開醫院后,他逃跑般找到了兄弟蘇久鵬這兒。
蘇久鵬也是個富二代,但他是爛泥,蘇家不缺繼承人,也就隨他去了。
得了自由的蘇久鵬安心做個混子,還在最繁華的商業區開了一家酒吧,生意還不錯,也算是小有自己的事業。
蘇久鵬知道他要來,特地留了一間視野最好的包廂,兩兄弟坐在這里喝酒。
蘇久鵬給他倒上一杯,好奇地問:“你最近怎么老有心事,找我喝酒的次數都多了,這可不像你啊!”
商琰搖頭,“我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想喝酒。”
“為什么會這樣,是因為你要結婚,心里壓力大?”蘇久鵬夾著一顆冰球放在杯里,倒上威士忌,說:“你結婚還有壓力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商琰甩了一眼刀,沉默半晌后,說:“我真的不知道,本來我今天心情很好,和暖暖在辦公室在調情,可我見到沈念嬌那一刻,我的心就很難受。”
“難受?看到沈念嬌?”蘇久鵬繼續疑惑,“你以前會這樣嗎?”
“……不記得了。”
商琰眼里透著迷茫,蘇久鵬看了他許久,打趣道:“不過,我倒是發現你在面對沈念嬌的時候會不自然。”
“哪里不自然?”
“情緒變得豐富了,你以前冷心冷肺,面前死了人都不帶眨眼的,可在她面前就情緒暴多。”
蘇久鵬說:“難受,你以前會難受嗎?”
商琰沒有說話,而蘇久鵬說著說著,卻察覺到一絲不對,“你小子是喜歡沈念嬌的吧?”
“怎么可能,我喜歡的人是暖暖。”
蘇久鵬見他反駁語速極快,反而有點欲掩彌彰的感覺。
他回想道:“之前你找我喝酒,提到最多的就是沈念嬌,你經常說她不是好女人,離婚了她的本性就暴露出來,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你身為男人尊嚴都沒了。”
“但仔細想想,人家跟你離婚了,能夠自由戀愛,她想跟哪個男人交往都可以,反倒是你對她的婚后行為不滿,簡直像個……被戴綠帽狂吠的無能前夫。”
商琰說:“她本來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壞女人,她在婚后做這些事,一點也不考慮我!”
“那你和溫初暖呢,你們還沒離婚呢,對沈念嬌來說,你這算不算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