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叔打發走了客人,溫叔接著說:“一個人的投資興業和大家伙一起興業各有利害,這只是叔的一個意思,還得你自已做主。”
富叔看夏海,見一臉平靜,沒有一點興奮,就轉移到運酒的細節上,酒由他來運,爭取一月能供三趟,也就是每十天一趟,他又給夏海一個電話號碼,讓有事多聯系。
溫叔這邊一結束,應及時返回東勝,謝絕了溫娟去送,預付款打到他的賬戶就行。
坐到車上,夏海長出一口氣說:“不知道城里的人整天生活在如此吵鬧的氣氛中過得好嗎?”
姚雪回答:“肯定好,要么人為什么都往城市跑,一天廢話還不少,你動這個腦筋有必要嗎?”
“有啊,你說這拿著錢不往城里投,跑到小縣城能干什么,反正我就一道筋,自已有多大能耐就辦多大事,小心使得萬年船嗎?”
姚雪話來:“你這個話我愛聽,咱們沾胡家的光,興涼水渠的水,占了先機,也奠定了基礎,再讓別人插一桿子好還是壞都說不清,咱們不要再冒險了。”
“老婆啊,股份以我的簡單理解,就是在辦一個項目錢不足的情況下,抱伙成團經營,咱沒這個能耐就算了南方的投資。”
夏海停了下又說:“也可能是咱鼠目寸光,又不懂技術操作,只是想想農村弟兄幾個長大成家,都住不到一塊,何況那么大的企業,人又是新組合…不行不行動這個腦子沒用。”
“老婆啊,這次回去,咱無論如何要把電話裝上,做企業沒有暢通的信息是不行的,尤其在目前這個節骨眼上。”
“那是當然,咱們一回家就辦,否則要誤大事。”姚雪當然同意這個做法,家里要裝電話了。
“姚雪,你當緊把我的辭職手續辦下來,這么拖下去不好。”
“那我呢?”
“玩笑是玩笑,這個主我不做,下海會被淹死的。”
“死就死吧,咱倆死一塊。”
回到家,跟郵電上一聯系,繳款安電話,只要能安上,謝天謝夭,夏家開天劈地第一次,也是件慶幸之事。
陶瓷廠一部,酒廠一部,樂樂聚一部,三部電話遠遠要超出安裝電話的投入。相應翻開了企業經營新的篇章。
算來省上阿姨的電話還得幾天等,夏海也給當地銀行打了招呼,胡宅只好用賣酒的錢先支撐幾天。
先把泉水壓向陶瓷場,近一千五百米,又是兩三萬的投入。這整天列來列去,資金壓力又來了,電費拖不得,一月就用了二萬七。工人工工資,稅費接二連三。天哪,這得辦個造幣機。
好處是只有十萬元的貸款利息。溫叔的轉款,兩個星期轉來也不錯了。他不得跟姚雪商議,再貸十萬應急,賣酒的轉款來時二十萬全還。
到底誰是誰的奴隸,看來,復海已步入了奴隸時代。為錢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奴隸。
銀行的貸款解決了,只是安排給誰,解決暫時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