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啦。”桑怡拿過她的水杯,摸了摸杯身,“你這水都涼了,我去幫你沖一杯紅糖水吧。”
“誒,你等等。”
簡新筠叫住桑怡,狐疑地看著對方——自打桑怡入職以來,她一向注意上級和下屬間的分寸,從不讓她幫自己拿快遞,也不讓她端茶倒水。而桑怡也從來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沒有刻意地討好賣乖過。
所以,她突然要替自己倒杯熱水的舉動,實在有些蹊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簡新筠從她手里拿回水杯,蹙眉道,“你是不是闖了什么禍,要我替你擦屁股?”
“才沒有!我是……我是有個問題想問你。”桑怡說著,面色糾結地湊到簡新筠的身邊,“竹子姐,你今天穿的這件襯衫好漂亮。我記得你還有一件飄帶襯衫,也是這個牌子的吧?”
簡新筠舉著水杯正在喝水,倏地被這句話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竹子姐,你沒事吧?”桑怡見狀,連忙給她遞上抽紙。
簡新筠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咳到一起了。她接過紙巾,忍不住在想:額……以后出門,是不是都得看看黃歷?
如果看過黃歷,她就會知道今日不宜出門。
她用手心捂住胸口,一邊給自己順氣,一邊努力思考。待她好不容易止住咳了,心里也有了主意——
無論桑怡抱著什么樣的目的來問這件事,她都要裝傻到底。
只見她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佯裝不解地回道:“我有好幾件飄帶襯衫,你說哪一件?”
“好像是……藍色的,”那邊廂的桑怡還在思考,拖長了聲調,“有珍珠扣的那件。”
周圍有同事在轉筆,啪嗒一聲,鋼筆砸向桌面,也重重地砸在了簡新筠的心上。
她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道:“哦,你說那件啊——是這個牌子的。”她再次舉起水杯喝水,試圖用杯沿遮擋自己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桑怡聞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她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小枚珍珠扣,小聲道:“我前兩天在祁遇哥的車里,撿到了這個。”她把珍珠扣遞到簡新筠的眼皮底下,“你看,是不是和你的襯衫扣子一模一樣?”
簡新筠神情詭異地盯著那枚珍珠扣,仿佛那不是扣子,而是顆sharen的子彈。
“竹子姐,”桑怡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雙瞳刷的一下亮了,“你也覺得祁遇哥有問題,對不對?”
簡新筠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被塞進兩團棉花,外界的聲音通通變得模糊。她穩了穩心神,疑惑道:“啊?你說什么?”
“那天我在他車里撿到這個,問他是什么?”桑怡語速飛快,像個追求真相的名偵探,“他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這可能是他媽媽的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