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便有些鬧脾氣,陛下不會怪罪的吧。”
李康臉色稍霽,和藹地笑了笑:“當然不會怪罪了。”
柳蘭也試圖跟著李康笑笑,但嘴角卻僵硬著,只能沖著劉昭昭點了點頭:“昭昭昨日留宿在宮中嗎?”
劉昭昭毫不退讓地看著柳蘭,上挑的眼睛里含著挑釁的笑意:“是啊,昨日跟著父親進宮。可是席上歌舞實在無趣,便與君兒一起在薈怡殿里略飲了幾杯,正好陪陪她。”
她父親是劉世瑞,母親又是武將家的女兒,姑母是慧賢皇后。有如此身世撐腰,她在京城向來無法無天慣了,誰都不放在眼里。
柳蘭不愿同這個丫頭爭執,主動避其鋒芒地移開了眼。
“大家怎么都跪著?父皇你訓人了?”李妍君突然問道。
李康佯怒地看著她,有意沉著聲音問道:“她們貼身伺候你,卻不知你行蹤。還幫著你誆騙著,難得朕訓斥不得嗎?”
“父皇!昨日中秋,是我讓她們不必伺候的。薈怡殿就這么大,難道我跨一步左腳,邁一步右腳,都要同她們先講過嗎?你也太賞罰不明了吧!”李妍君搖搖李康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埋怨。
“哦,你們聽聽,竟然是朕賞罰不明。”李康挑挑眉,看著李妍君皺著臉的樣子,大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李妍君夸張地苦著臉,連連呼痛。
李康也不理她,反倒是拉著劉昭昭親切地問候:“有些日子沒見到昭昭了,怎么也不進宮來看看朕?你姑母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你同君兒是嫡親的姐妹,回宮便和回自己家是一樣的嘛。”
“陛下知道,我一向不客氣。只是聽說有人前段時間闖了禍,最近大概是回老實呆一陣子,我若是進宮來,豈不是又惹得她玩心浮動。”劉昭昭戲謔地看了李妍君一眼。
李康很快便想到了前些日子李妍君偷跑出宮的事。
說來也怪,李妍君不過是出宮看看,也沒有耽擱很長時間,怎么就被偶然進宮的李潤文知道了。
昨夜她也不過是和劉昭昭在偏殿歇歇,落蘭人在殿里尚且不知,怎么又被自己碰上了?
想到有一雙眼睛在暗地里注視著李妍君,李康不由得遍體發寒。
他微微側了眼,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了自己身旁的女人。
這個女人自東宮起就一直溫柔體貼,從不多事,可今日晨起探望李妍君,卻仿佛是她在言語中有意引導的,真的只是巧合嗎?
壓下重重疑慮,李康淡淡道:“誰說不是,還累得九思也受了罰。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應當知道他是個多懂事的孩子,若不是這個閑不住的丫頭,又怎會昏了頭,做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受了罰,我說這幾日怎么都沒有瞧見九思,原來是受了你的連累。”劉昭昭戳了戳李妍君的額,又大大方方地說,“九思是個老實的性子,陛下與我都是清楚的。以往他跟著君兒,還能將君兒拴住一些,如今他既不在君兒身邊了……陛下,您可得仔細這丫頭又生事兒呢。”
提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