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了幾分,她再次偏頭,只不過這次看他的時間有些長。
然后她轉過頭來,沒有立刻說話,腦子里卻不由得開始想,幾年后會不會也像這般,聞喜坐在外面,對著別人也這樣說。
不對,不應該這樣。
至少到那個時候,
她的聞喜,不應該是孤單的。
后他們沒有繼續(xù)攀談幾句。
因為他很快聽到了屋里面的搖鈴,向聞女士示意后,便從椅子上站起來進了病房。
聞女士這才注意到,他陪護照顧的母親所住的病房,就在聞喜的隔壁。
喔,原來還是一位短暫的“鄰居。”
聞安然又止不住地在想。
或許,同齡人應該會有更多話題。
聞喜應該認識認識他的。
那是一只掉在床和柜子里夾縫中的鞋
而沈從越走進屋內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撐起身子靠著病床坐了起來。
他的母親已經進入中年,不同于過去在工作時的意氣風發(fā),她的嘴唇因蒼白而變得厚重了起來,整張瘦削的臉浮現著憔悴病態(tài)的神色,與他神似的眉眼充滿了暗沉的灰氣。
沈從越抬起眼皮,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飯菜,筷子有移動的痕跡,可里面的菜卻沒有絲毫減少,甚至于周圍多了幾個被攥成團的衛(wèi)生紙,被隨意地丟在一旁。
沈媽重重咳嗽了幾聲,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里,緩緩開了口,聲音很啞,像久年放了很久的磁帶。
“頭一直暈,吃了東西就想吐,所以干脆就放那不吃了。”
沈從越沒說什么,只淡淡將目光收了回來,唇角微抿了抿,抬腳走過來,抬起手背,去貼了貼裝著湯的碗沿,還有點熱氣。
他這才開了口,嗓音緩慢平淡:“多少還是得吃點。”
邊說著,他端起那碗湯,勺子在里面慢慢攪了攪,然后遞在了她的嘴邊。
沈媽看到放在嘴邊的那個銀勺,眉心不可抑制地皺了下,但她抬起眼,看了一眼面容沉靜的男人,還是沒說什么,張開嘴安靜地喝了下去。
第一口湯入了口,后面的也就沒有那么難以下咽。
她連著喝了幾口后,想起什么,說了一句:“你什么時候歸隊?”
沈從越神色不變,淡淡說了一句:“等你好了再說。”
“反正這么長時間都沒回去了,不如這次干脆從隊里離開吧,我和你叔叔說說,到時候你去他公司,憑你的學歷,在那里安排個好職位不難……”
沈媽邊說著,一邊抬起眼去觀察面前男人的神色,看到面前的勺子又遞過來后話語聲后才頓住,只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