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夫君是不是忘記了,這是他當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不然,他怎么舍得踩下去。
金珠銀珠相視一眼,怕惹江黎傷心,不敢亂言。
江黎眼瞼半垂,臉上映出淡淡的影,低喃道:“對,夫君定是不記得了,若是他記得,必不會那樣做的。”
似乎這樣想,她心痛才會減輕些。
可想到他不記得,又生出另樣的痛感,他為何都不記得了呢?
那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啊。
或許,他不記得的不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定情信物,而是她這個人。
江黎含在眼底的淚水再也撐不住,唰一下落了下來,本就蒼白的臉越發顯得白了,神情懨懨的,看著便了無生氣。
江黎在房間里難過,另一處幾個人在嗑著瓜子大笑。
“母親你是不知道江黎臉色有多難看。”謝馨蘭眉開眼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哥哥如此動怒呢,當真是做的好極了。”
“我看啊,整個謝府能拿捏住江黎的也就只有云舟了。”王素菊含笑說道,“云舟也算是替咱們出氣了。”
接著她又道:“母親您是不知,上次她同我表哥鬧成那樣,這幾日我都不好回娘家了。”
謝老夫人最聽不得王素菊提她那個表哥,這會讓她想起江黎同他私會的事,先不說真假,單是想起來都膈應人。
謝老夫人當即沉下臉,“云舟真要罰她跪祠堂?”
王素菊道:“話是云舟親口說的,云舟這人向來說一不二,我看假不了。”
謝老夫人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好,罰的好。”
旁邊伺候的老嬤嬤問道:“老夫人您中意的那床云錦被還要不要讓二夫人去做?”
“當然要她做。”謝老夫人定定道,“謝府可不養閑人,被子都做不好,留她干什么。”
“去,把東西給她送過去,告訴她,一日之內做好。”
“老奴怎么聽說二夫人身子不適,這一日能做好嗎?”老嬤嬤說道。
“做不好?”謝老夫人冷哼一聲,“做不好讓江家來領人,這樣的媳婦,我謝家要不起。”
江家來領人?
怎么可能。
江黎年少喪母喪父是跟著哥嫂一起生活,她不如姐姐聰慧,一向不得嫂嫂喜歡,自那日出嫁起,嫂嫂便說過,以后無事莫要登門。
是以,江黎成親三年來一次江家都未回。
謝家正是看到江黎無所依,才如此有恃無恐,謝老夫人趕人走的話時不時會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