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眼觀鼻,鼻觀心,權(quán)當(dāng)聽不見那些羞人的聲音。
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慢低下頭,唇輕貼到她耳邊,漫不經(jīng)心地輕道:“好看嗎?”
“不好看?!?/p>
“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不知道?!卑惨粜恼f,你丫的變態(tài)。
“因?yàn)樗皇俏乙业呐恕!?/p>
安音的腦了一片空白,倉皇的一抬頭,看到秦戩冰冷淡漠的臉。
秦戩的視線停駐在她的臉上。
與其說,他在看她,不如說他在審視她。
安音的心臟噗通亂跳,有些慌神,垂下眼不敢看他。
下巴一痛,被他捏著重新抬了起來,被迫看著他的眼睛。
他低著頭,臉離她的臉很近,呼吸間全是他男性特有的滾燙的氣息,而他的目光又咄咄逼人,讓安音的身體忍不住微微戰(zhàn)栗。
她小心翼翼地吸氣,讓自己不至于窒息過去。
“不是對上了DNA了嗎?”
“DNA這玩意,需要我繼續(xù)查下去嗎?”
安音閉嘴,再查下去,就有可能查到她和嚴(yán)心悅有同樣的DNA。
“嚴(yán)心悅憑著一張DNA證明,就想把所有人玩弄于指掌之間,那我就讓她玩,讓她知道,玩到最后,誰才是傻子?!?/p>
“你既然知道不是她,干嘛要承認(rèn)她?”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rèn)過她,只是沒有否認(rèn)而已?!?/p>
“那你還要不要找那個女人?”
“不找?!?/p>
“為什么?”
“安音,你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表情還是那么冷淡,那雙深邃無底的眸子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安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了。
他正想退開,他的褲子口袋里傳來手機(jī)震動的感覺,是手機(jī)有短信進(jìn)來的震動。
秦戩皺眉,看了她一會兒,才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jī)。
安音愕然,他手上拿著的是她的手機(jī)。
他竟把她的手機(jī)從書庫帶出來了。
她被秦戩囚困在他的身體和樹桿之間,不能動,而秦戩顯然也沒有把手機(jī)給她的意思,她只能就這么看向手機(jī)。
是秦寧發(fā)來的短信,【回去后,發(fā)個短信給我說一聲。】
秦戩看著那條短信,面無表情,但安音卻仿佛覺得身邊溫度瞬間降了下去。
他離她那么近,犀利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他不動,她也不敢哼聲。
就在安音緊張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你和我大哥走得很近?”
“沒有?!?/p>
“走得不近,半夜三更一起去書庫?”
“剛才無意碰見的。”安音沒有說謊,但對上他的視線,卻莫名地心慌意亂。
他看著她不動,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了她。
但這些不重要,反正她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屋前榕樹下的嚴(yán)心悅和張建似乎進(jìn)入了中場休息。
而秦戩也似乎不想被人看見他和她在這里,往后退開,拽著她離開了蘅蕪苑。
遠(yuǎn)離蘅蕪苑,秦戩摔開安音的手,“剛離婚,就開始找下家了?可惜,我大哥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