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厲少謙拂袖而去。
等厲少謙走后,夜梟立即查看夏珠的脖頸。
夏珠的脖頸上,出現了深深的手指印。
但還好,她人沒事。
而就在夜梟剛松口氣時,夏珠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夜梟身上的瑞士軍刀。
鋒利的刀口就對準了自己脖頸。
剛剛被厲少謙這么一掐,夏珠倒是恢復了肢體的行動能力。
“夜梟,饒了何以言。
”夏珠說道:“如果你要殺了何以言,我就死在你面前。
”
夜梟一怔。
片刻后他忽然嘆了一聲。
他看著夏珠的眼中,有無奈,有諷刺,有悲哀:“夏珠,厲少謙說你聰明,說我要遭到反噬,果然還真被他說中了。
”
“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就賭我在乎你,用我在乎你來一次又一次威脅我?”
夏珠不言。
她知道她卑鄙。
可她除了用這樣的方式,也不知道能怎么辦。
何以言是她找來的,也是容夜的朋友。
她不能讓何以言沒有命。
“放下刀。
”夜梟嘆了一聲,妥協了:“我答應你。
”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夏珠補充了一句。
夜梟迎著夏珠目光,坦坦蕩蕩:“我夜梟從來不是君子,所以若我殺了何以言,就天打雷劈。
”
夏珠這才放下了軍刀。
她說道:“謝謝你。
”
想了想,又吐了三個字:“對不起。
”
“下次不要在厲少謙面前亂說什么。
”夜梟又說道:“他曾經目睹他的母親親手被他父親所殺,這成了他最大的傷,誰都不能提及。
”
夏珠心口微縮。
其實她隱隱已經猜到了。
只是她記得她曾經聽顧柔說過,說厲少謙的父親是和原配沒有感情離婚,然后和顧柔母親在一起。
難道實情并不是這樣?
就在夏珠腦中亂糟糟時,夜梟忽然又說了一句:“夏珠,席寒城并未記起你。
”
夏珠立即說道:“馬上就記起了。
”
夜梟笑笑,不置可否。
只是笑中,帶著幾分澀意。
“你們本來是要抓誰?”夏珠忽然又問道。
“帶走顧藍的人。
”夜梟說道。
夏珠一愣。
顧柔母親被人帶走了?
她馬上急道:“那顧柔呢,顧柔現在還好嗎?”
……
此刻,另外一間臥室。
顧柔一臉不安。
從她母親被抓后,厲少謙就一直陪著她守株待兔,等待抓走她母親的人再次回來。
這段時間,她和厲少謙的相處也出乎意料平和,沒有劍拔弩張,沒有爭鋒不斷。
忽然,臥室門被推開了。
顧柔立即奔上前:“厲少謙,你剛剛說有動靜了,是抓走我母親的人又回來了嗎?”
厲少謙鐵青臉,一言不發,眉心染上了一層陰霾的寒霜。
顧柔愣了下,隨后下意識退后一步。
她清楚看到了厲少謙黑眸中的濃郁殺氣和陰霾,這是這一段時間里,厲少謙眼中都不曾出現過的!
下一秒,厲少謙忽然近乎憎惡吐出一句:“你以為我留在這里,真是要陪你找回你的母親,癡心妄想!你和你的母親,不過是一大一小的兩個賤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