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這樣站在顧柔身邊，一動不動。
而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
男人看到，顧柔臉上的血，漸漸干枯了。
他終于出了包廂。
包廂外，有手下在等待。
男人開了口，聲音冷漠沒有任何感情:“通知會所的人，將她送去醫院。
”
……
顧柔當夜被送去了醫院。
她很嚴重。
倒并不是有生命危險的嚴重。
她生命無憂。
但聲音和容貌卻給毀了。
那酒太烈太烈。
導致顧柔的食道嚴重受損，她柔美的聲音變得干啞。
這需要很長時間而且要食療和藥物雙管齊下，才能夠復原。
而她的臉也被劃破了。
因為沒有及時送醫，也留下了傷疤。
無論哪點，對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可顧柔卻無所謂。
對她而言，女人在意的容貌和聲音，她都不在意了。
只是很遺憾。
她沒有辦法去見夏珠和汝汝了。
她這么糟糕的樣子，不想讓她們兩個看到。
第二天，顧柔就回了娛樂會所。
而許是當一個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縫。
顧柔迎來了新的噩耗。
會所老板說，顧柔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再做會所經理了，只能夠將顧柔調到去做后勤。
而后勤說白了就是雜工。
需要打掃各個包廂的衛生。
“鑒于你是因為維護員工才這個樣子。
”會所老板說道：“所以即使你做后勤，工資還是照舊。
”
顧柔答應了。
對她而言，無論做什么工作都是一樣。
只要給錢都一樣。
而等顧柔出了老板辦公室后，昨天被顧柔救了的叫倩倩的女孩來了。
她看到顧柔這樣，哭著和顧柔道歉。
“顧柔姐姐，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得你這樣。
”倩倩道：“我對不起你。
”
……
之后的日子，顧柔就做起了雜工。
很辛苦。
會所很大，包廂很大。
每個包廂，都需要去一一收拾。
而且還有很多顧客醉酒，吐得到處都是。
顧柔也得要收拾。
而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抱怨。
會所的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顧柔。
“原來是經理，現在做雜工了，不知道她怎么想得，要我，早就走了，誰還受得了這樣的氣！”
“你沒看到啊，現在臉都毀了，那么難看的傷疤，不做雜工還能夠做什么啊！”
“嘖嘖，真是可惜啊！原來她多漂亮啊！現在這個鬼樣子！”
“……”
對著眾人的議論，還有各種訝異甚至是鄙夷的目光，顧柔通通當沒有聽到也沒有看見。
她不在意了。
經歷過這么多，甚至連牢都坐過的她，還會在意這些做什么。
然而倩倩卻在意。
她和這些在背后議論顧柔的人吵了一架，最后甚至是打了起來，鬧得整個會所都沸沸揚揚。
而這自然，也傳到了那幕后人的耳中。
……
辦公室。
這本是會所老板的辦公室。
可是有個老板卻恭恭敬敬站著，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老板給男人匯報最近顧柔的情況。
因為倩倩這事鬧得太大，又因為顧柔，所以老板和男人一并說了。
男人聽了，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擊著辦公桌。